王侯们有苦不堪言,只得早早离去,太子执意送客,年纪大的五皇叔公摆手相劝:“殿下国事繁重,我等就不打扰了。”
天气转晴,道路变得湿润而干净,却让他们走得如同老远,不敢回头观望,只见太子收敛怒火,一字一句顿道:“凤霄笛是为国祚不祥之物,孤本可以治罪云广伯,为何你要帮他出声缓言?”
贺礼中藏有各国英杰送来的贵礼,其实都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相送,至于南楚那边,齐王是靠实力说话,并不屑于兜兜转转。
“云暮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太子一听也愕然,随后又变脸,指着他价值连城金钻的礼盒,里面也就长了一张纸,犀利的笔尖写着我的名字。
太子冷声说道:“真是阴魂不散,不如把你即将婚嫁的消息放出去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对不起,实在没忍住,可我现在不想嫁人,更别谈何有什么打算:“大伯,若没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等等,有件事想求你。”
太子颔首,我便大胆求取:“我宫里最近有很多夜猫子,也不知是哪个宫殿跑出来的,半夜鬼影尖叫渗人,我眼睛不好,不代表门口站着的眼睛不好,所以我想或许是人手不足,可否允许我到内务府挑选些过来?”
太子哑然失笑,轻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客气,不用亲自到内务府,在东宫里挑个顺手的过去即可。”
“好,那我先回去准备及笄之礼,改日再挑几个过去。”
……
顾北邵并未走远,而是坐上一个简陋的马车,让那装饰北燕宫室的华丽马车招蜂引蝶。
阿哲看出这是在魏王府附近,放下马车帘,向顾北邵问道:“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何必对此人执着不放?”
顾北邵斜了一眼:“谁说本国师要等他?本国师只是看看,究竟是他的野心重要,还是宫里面那个心上人重要。”
“大人以为呢?”
“呵,本国师若是他,江山和女人全都要。”
正巧的是,魏王府的大门敞开了,魏王精神抖擞,大摇大摆走出,和几个大臣有说有笑,看来今日大摆酒席,与人高歌一曲。
顾北邵看到轩少康默默走到最后,不禁有所嘲笑,轩少康并没有注意到一角的马车,待这些大臣走后,才似不情愿地开口说道:“王爷,今日可曾探到口风?”
“口风?什么口风?既然他们愿意来,那便是证明他们认可本王,这不是他们来之前,你对本王说过的话吗?”
轩少康脸上有些失望,但此情此景,不宜与魏王动怒:“可我总觉得他们还在犹豫,殿下,恕少康直言,您或许得有所作为。”
魏王疑惑:“现在什么招都用上了,还谈不上有所作为?”
马车上的顾北邵放下车帘,淡言对车夫道:“走吧,可别耽误了人家的大事才好。”
“少康有一个计策,不必从长计议,但需要有所牺牲。”
魏王性子急,本就不愿隐忍,又想起困在宫中的皇后和看不起他的丞相,终于等到一个速成的主意,难免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