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命拽着一个粗壮的手臂,任他带着我上岸,后来上来一群人架着我往岸边快速游去,期间我呕了很多冷水,还有一些小鱼被无辜地塞进我的嘴巴。
总算是保住小命,我撑在地上缓缓舒口气,这该死的玩的是心跳。
“郡主真是……让在下心疼,不过……在下有个好主意,虽然冒险了点,但不失为一种勇敢的尝试……为了郡主,值得。”
云暮极说完这话,毫不留情地一掌将我推开,屋顶上的瓦片极其光滑,我顺利地滚落下去,随及掉入河里。
死母鸡就是死母鸡,这样说都侮辱母鸡了,人家好歹还会自己下蛋孵蛋,他倒好,自己脑袋不开窍,还得让人开窍,自己想法独特,还得让别人学着自己,经此河中一游,脑子不仅清醒很多,我还恨死他,估计今后每日的梦里都有斩杀他的画面,如此,我还乐意呢。
我冷得嘴唇直打哆嗦,打了几声喷嚏后,便有了风寒的前兆。
安人是第一个发现我并救我上来的人,他递给我一条毛巾,我摸了一下只是很薄,顿觉心灰意冷:“算了,还不如不给呢,我这种人质岂会得到关爱?”
我不要,安人偏要给,我说:“一条破毛巾有什么用啊?得风寒就得风寒,我喜欢啊,又不是没得过!”
仔细一看,这毛巾的中间位置还破了个洞,这什么呀?只保暖身子不保暖头头?一套进去得了呗。
安人把毛巾甩在我脸上,冷声道:“要就拿下,不要滚蛋!你自己没毛巾吗?”
“切,我稀罕你吗?”
现在谁都不要过来惹我,我见谁骂谁,回到房间,夜子悠望着窗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事便好我暂时懒得去理,捡起地上的行李袋,约莫找了一炷香的时间,竟然是没有带毛巾!
我的毛巾哪去了?纪炎月你找死是吧?
见我出来,安人把毛巾递到我面前,问:“你还要不要啊?”
我一脸苦大深仇,一句话也不说接下毛巾,随即关上房门。
……
这变态居然还敢来,我抓起毛巾就是往他脸上一打,他轻巧避开,露出手爪锋利,一扯就扯断了毛巾。
“郡主……”
我不想听他讲话,直言叫他快滚。
我在行李袋里捣鼓了一遍,把父王留下来的小刀收好,云暮极跟在我身后,这一幕恰好被他看在眼里,他竟有些吃惊:“这不是伸缩剑吗?西秦特有之物怎会在郡主手上?”
我疑惑不解:“为什么不能有啊?你们西秦的大米还被我们东越吃进口呢!”
云暮极嘴角微扬,笑道:“郡主还真是幽默风趣,但两者截然不同,民以食为天,主食是天下共食,但若是毒门暗器,却只属西秦可造,尤其是这把伸缩剑,是最早英杰锻造名器,也是先祖一脉传承的意志象征,只属西秦王侯配上,在下不知,宁王是如何得来?”
“这……”
我一时也想不起,这把小刀还是母妃生前亲自交代,让我佩戴在身上,说是可以护佑我辟邪。
“关于伸缩剑还有一则传说,在下亦不知真假,郡主图个趣便可,伸缩剑染上众多人鲜血之后,会越来越不听主人使唤,郡主,你可得小心了。”
我不以为然:“你说完了没有?”
见我下逐客令,云暮极忧伤叹了一口气,在桌上放置一个药瓶,道:“这是治风寒的药,每日分三次服下便可,郡主,旁人我可没感情,可对你,我真动了感情。”
呕……
他再不滚,只怕我肠胃受不了,遭不住啊,一场风寒倒也罢了,别到时又是反胃又是腹泻,未入南楚就把我折磨瘦成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