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碗皮蛋瘦肉粥被人砸的稀碎,而这始作俑者,正是被暗器死死钉在墙上,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叛军。
云暮极走近观察,脸上阴狠之色一览尽全:“好好说话,不然这眼镜蛇王毒很快就送你上西天了。”
那叛军害怕极了,全身瑟瑟发抖,毒血已入五脏六腑,再不说恐怕就活不成了。
我扶着母妃在一旁坐下,他有些惊魂未定,我安抚片刻后,便伏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此人就是云暮极,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此人好坏与否,还不能当下作论。”
“可这里太危险了!”
母妃强忍着不行,咳出一道血迹,我见状,急忙用丝巾捂着她口鼻,又轻拍后背,心里不免一阵担忧,这哮喘怕是要发作了。
我晓得母妃是让我赶紧离开,可是我们真的跑不了,说不定待会云暮极的毒暗器就锁定我们。
叛军眼看强撑不住毒素,正要交代干净却发现话说得不清楚,只听见呜呜叫,想来是毒血已经封住喉咙。
见状,云暮极不慌不忙的从袖内翻出一枚药丸,强行掰开叛军的下巴硬塞了进去,药入口中即化,叛军润润嗓子,总算可以开口,连连求饶:“如果我说了,大人可以放过我吗?小的只是替人打工,不准想越干越乱,小的还有八旬老母要养,求大人放过!”
云暮极不以为然,悠哉悠哉地坐一旁椅上,道:“这话听着像是精心编制,能否放过你,决定权在我不在你。”
叛军被吓哭,喉咙一喊,血腥味喷涌出来,如此被折磨才叫云募极十分高兴,他接着道:“那可不是解药,只是暂时让你能说清楚话。”
叛军再不交代,自己也养不活老母了,只好扯痛嗓子厉声道:“小的说……小的说,是一个姓……姓闵的人让我杀了宁王府郡主……承诺可以给我一大笔钱财……大人我都交代了,你可否放过我?”
云暮极转头看我,泛着桃花眼迷人,嘴角微扬:“郡主,你怎么看?”
被他突如其来一问,我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便随口说道:“这人说的不清不楚,不得不防,我还真怕放虎归山。”
云暮极笑道:“在下还真怕郡主仁慈呢,如此看来,不会是在下看中的人。”
我横他一眼:“你压根就没想过会放他的命!”
一束月光恰巧入殿中,映得云暮极阴阳惨人脸,一边是正道,一边是邪道,如同他这个人的身世,也只是阴阳轮流转,他突然大声放肆而笑:“哈哈哈,我与郡主真是心有灵犀,你何时发现这人早就死了?”
我僵在原地,那人死了?云暮极仿佛看穿我的心境,悠悠撤去一旁,那人七窍流血,面目狰狞,大量黑血块从他口里滑落下来,还夹带的一些绿黄不明液体,粘得满地都是。
我当即跑到窗边,把宴会上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场面。
“郡主,其实不清不楚的人不是还有吗?”
云暮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传来纪炎月的一声惨叫,我吓得六神无主,云募集一手抓母妃,一手抓纪炎月,冷冷说道:“在下有个更好选择,可替郡主解决当前麻烦。”
我小心上前几步,求他不要轻举妄动:“你别乱来,有事可以好好商量!”
云暮极表现得颇为不满,两边手掌发力,抓着母妃和纪炎月喉咙发疼,叫不出话。
“郡主,从我一进王府就多番试探,想给足你机会,可你却又不珍惜,但看在我爱慕你的份上,由我作此决定的,不管将来你是否恨我,我都心满意足。”
“咔嚓”一声响,云暮极一手松开,一死一生,原来他早就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