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心神不宁,遥想着方才那一举动,是不是强出风头,跟在她旁边伺候的丫鬟则安慰道:“小姐莫要多心了,您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省得他们敢与你抢人。”
慕容玉看着手上的信件,实则是情书,尤为疲倦,暂且搁置一旁罢了,喃喃自语道:“我这哥哥也太自以为是了,总是不把我和父亲的话放在心中,你瞧瞧,给那刘娡写的什么甜言蜜语?”
丫鬟不识字,只看了一眼,后又放下,也替慕容小姐鸣不平:“小姐为大公子呕心沥血,难得求得一门路,大公子真是不识好歹!”
慕容玉回想昨夜电闪雷鸣,其中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若非眼见为实,看到慕容琪与那刘家小姐偷偷隔着墙角幽会,她才不会把这些情书放在心上,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这些也如同废纸一样弃去,可千算万算,还是算到死对头上,偏偏哥哥爱上的却是自己的仇敌,叫她怎能不心急?
慕容玉突然怒声道:“马夫,转头回去舞坊!”
外边却没了动静,马夫竟敢无理也不回小姐的话,丫鬟气急败坏地撩开门帘,却看到无比惊恐的一幕,马夫不见的人影,只有那匹马还在偏僻的宫院无处狂奔。
两个纤弱的女子哪见得到这种场面,慕容玉更是吓晕了过去,那丫鬟眼见不好,却还是打赌拉起马上绳索,弱小的力气哪能驯服一匹脱了缰的野马?马儿突然发怒,往一边林子一栽倒,车上的两人一头撞到地上,很快失去了知觉。
云暮极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那小姐在舞坊可谓练出一身才艺,直到见她走去我身旁,他才得以见到我,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但很快他恢复了心神,掰开慕容玉的嘴巴,将一粒药丸送了进去,药效很快起作用,慕容玉已有了知觉,缓缓睁开双眼,只是手脚发麻,现在还无力起身。
云暮极并未正眼瞧她,转身背过手去,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若非我救了你,只怕你等着无常收魂了。”
慕容玉嘴里默然念着谢谢,眼前这位公子,只看得出模糊的身影。
云暮极带着蛊惑的语气接着说道:“你接近郡主有何目的?”
慕容玉哪里说得清话,云暮极又朝她嘴上喂了一颗,慕容玉感到喉间一股腥味,当即吐了一口血,言语越发能说得清晰。
“公子是何许人也?”
云暮极笑了,苍白的容颜看着妖孽诡异,绝不是什么善茬,只听他缓缓道来:“废话真多,若是不说出目的,等死吧。”
说罢,云暮极上前对着慕容玉的胸前一踩,似乎牵扯到体内剧毒,一经发作,撕扯五脏六腑,浑身剧痛。
慕容玉眼泪汪汪,也不知自己得罪这人到底哪了,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不是我接近郡主,是郡主想找我陪练……”
云暮极听得不为满意,上前又是一脚,疼得慕容玉更为厉害了,他冷冷说道:“说真话,不然……毒至深则无药可解。”
慕容玉疼得来回喊救命,但此地偏僻空旷,哪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什么。
“我说的是真话,不信你大可问问郡主!”
……
一曲舞毕,云湖公主眉间舒缓,似乎对我的舞技很满意:“郡主一天忙碌也累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最后一位上场的便是慕容琪,上台阶突然来了一个踉跄,手上的箫没拿稳,摔着滚落下来,待捡起时,上面已是裂了一口,怕是吹得音不准了。
有一位乐手将自己的箫递过来,慕容琪却摇头,说道:“我这只箫独一无二,旁的构造不同,只怕吹出来的音色也没有先前的感觉。”
“那在下的箫,你可否借一用?”
云暮极缓缓向这边走来,带着一股凛冽的妖风,刮得我心神慌乱,没想到我们又会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