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靠自己,真的会折腾出那么多的花样来,只不过是那些人看在陆云骁的面子上,不和她一般计较罢了。

所以说,今天他并没有带太多的人来,只不过带了几个他比较信任的随从,他以为那几个人,解决这个小丫头片子已经够了。

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这丫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周老爷子咬了咬牙,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你们一起上,给我弄死她,不惜一切代价!”

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解决了她,一旦放虎归山,那么死的就是他。

这个风险太大,他不能赌,也不能认输。

身后的人听到周老爷子吩咐,齐声回答:“是!”

说完,然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摸出一根铁棍,学着白悠的样子,在手里面上下掂着。

白悠:“……”

他们这些人有病吧,每人带一根铁棍是想干嘛呀?

白悠大概数了一下,有十个人,包括现在已经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没了声的人。

十个人,还行吧。

白悠甩了甩手里的铁棍,眯着眼眸,冷冽的盯着对面的人。

那帮人很快就冲了上来,白悠一脚踹在最前面那人的胸膛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手中的铁棍猛的在那人的头上狠狠的抡了下去。

她不能做没有用的招式,必须用足够的力道,争取每个人只有一次站起来的机会,不然她就打了轮流赛了。

白悠的招式很灵敏,速度很快,仗着身体的娇小,游走在几个人铁棍中间。

他们手里要是没有铁棍,他们倒也不难对付。可问题就在,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铁棍,她一边得防着那些人偷袭,一边得应战。

几个招式下来,只剩下三个人还在那儿和她打着。

剩下的基本都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周老爷子捏着拐杖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悬着心看着眼前的一幕。

当看到白悠已经明显的体力不支之后,对着那三人说道:“她已经快不行了,你们加把劲,给我弄死她!”

白悠确实体力不支,可是她不能让自己松懈下来。这松懈的,可不是力道,而是她的小命。

那三个人打着打着,有一个人慢慢的退了下来,然后在那两个人共同应付白悠的时候,偷偷的躲在了白悠的身后,然后抡起铁棍,照着她的后脑勺想要砸下去。

白悠感觉到身后不对劲,一脚踹开眼前的两个人,然后转过身,就看到一根铁棍朝着自己砸了下来,刚要抬起手中的棍子打回去,突然间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人,就那么挡在了她的面前,然后硬生生的挨了那一铁棍,头上的鲜血很快顺着额前的头发流了下来,模糊了眼睛。

白悠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谁能告诉她,明明远在隔壁市的处理公司的人,是怎么突然凭空出现在这个荒凉的鸟不拉屎的地方的?

还就那么巧合的帮她挨了一铁棍,不是,这人该不会是孙悟空变的吧?神出鬼没的,想要吓死谁呀?

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在拍电影呢,这也太奇葩了。

不对,等等,身后怎么没动静了?

白悠转过身,看了一眼,然后忽然间觉得,这要是拍电影也不错。

门口的警察已经在位了,陆云骁身形修长,伫立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璀璨夺目。他的脸色比他这个人更加的耀眼。黑中透白,白中透着诡异的阴森。

周老爷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

不过沐森没有给他那个惊呆的时间,带着警察,迅速的把周老爷子,以及他带来的那些人,全部逮捕了。

白悠看着陆云骁一时没了反应,已经全忘了身后的周炎,直到肩膀一沉,她回头一看,才发现周炎撑不住,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后白悠就看到陆云骁的脸色,更黑了。

白悠:“……”

真是造孽啊!

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就被她这个倒霉蛋,给碰到了呢。

周老爷子不相信自己就会那么轻易的失败。更接受不了那些他瞧不起的人,把那冰冷的手铐铐在他的手上。

剧烈的挣扎着,拐杖跌在地上,站都站不稳。可他仍旧没有放弃挣扎。

白悠看着,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奋力反抗的老头儿,忽然间觉得他还挺可悲的。

怎么说呢,为了自己那个所谓的破公司,为了所谓的人上人。他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可他所谓的人上人。却是他们上流社会最瞧不起的那一类人,这可能就是忙忙碌碌一生,归来仍是一无所有。

白悠很想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给推下去,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个样子,虽然他可能有其他的目的,但是救了他这一点,确实是不庸置疑的,她这样把他推下去,于情于都有点不合适,所以白悠转身把他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然后就走到了周老爷子面前,被警察按在地上的他瞬间就苍老了不少,不像从前那个威严,看似高贵的老头。

白悠提了提裤子,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在周老爷子的视线里,他就只能看见白悠的鞋子,这样的他太过屈辱,他努力的直起上半身,想要平视着白悠的眼神,可是最终也只能做到看到她的脸,仅此而已。

白悠看见他这个样子,说实话,挺开心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烂好心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一个自带善良的人,这个人年龄虽然大了,如今被警察摁在地上,看着很狼狈,很屈辱,很可怜,可那也只是看着,比起他做过的那些恶。他这个样子又惨到哪里呢?那些被他害死的生命。岂能是他这个样子就能抵得过的。

白悠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稀疏发白的头发,说道:“啧,老头,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你这都快变成秃子了,头发白的没几根了,哦,可能是你以前站的太高了,我呢,不怎么高,看不到你头顶,倒也正常,不过现在好了,你都趴在地上了,我就能看到一清二楚了,别说,第一次这样看人脑袋还挺新鲜诶,话说回来,你这个视角新不新鲜呢?好不好玩啊?有没有你说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嗯?”

沐森:“……”

正在气头上,被白悠弄的,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生气的陆云骁:“……”

沐林:“……”“”

以及在场的所有警察:“……”

说实话,缺德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像白悠,这样缺德到这种地步的,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哪有人在这种时候,对一个已经失败到透顶的人,说这样打击的话,而且还用他以前的那种调子。

这已经不是杀人诛心那么简单了,这简直是,在一个人的心上狠狠的捅一刀,然后再撒一把盐进去,然后再抹一把辣椒。

沐森一脸复杂的看着白悠,有点陌生。

他的白姐以前多高冷的一个人啊,成熟稳重的,就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这怎么三年过去了,她变得就像五六岁的孩子,非得在口头上争强好胜一下。

虽然这老头是挺坏的,可他毕竟是七八十岁的人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她也不怕她这些话说下去,这老头一气上不来,再给气死了。

事实上,白悠还真没怕过,怎么说呢,这老头身体是不好,但是心脏强大呀。这不做了这么多年的恶,他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要是能气死他,也是功德无量了,反正也是死刑,还能帮他们省点事儿多好。

周老爷子确实很气,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是屈辱,憋屈。

他自认为高高在上了一辈子,各种瞧不起周炎,一口一个野种,一口一个卑贱的人。对于白悠,更是鄙夷居多,他把他们周家摆的那么高。可是如今呢,就那么被警察摁在地上,狼狈不堪,这也就罢了,偏偏白悠不放过这样一个捉弄他的机会。蹲在他的面前,充满了鄙视,俯视着他,手指还在他的头上。捣一下,戳一下。

他这一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周老爷子整个人被气的都抖了起来,眼睛红的就像充了血。不管自己还被警察压在身下,一个劲的挣扎着,咬牙切齿的骂:“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你欺人太甚!”

前面怒气冲天,似乎要把所有的火都要发出来,可是说到你欺人太甚的时候,声音忽然间就弱了下去,似乎带了一点哽咽。就像一个可怜的老人,让人一时间充满了不忍心,让人瞬间就怜悯起他来。

沐森拍了拍白悠的肩膀,不忍的说道:“这是老人,现在都已经被抓了,你就别刺激他了,让我们带他走吧。”

说实话,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怼人的人,她一句话下去,对方一口气可能就提不上来了。

具体的,参考这个老头。岂是一个惨字,能说的清的。

白悠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抬头看着沐森,讽刺的笑了笑,凉薄的说道:“他年龄大跟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家有什么关系吗?他年龄大,就可以将他的罪名一笔勾销?就可以换取别人的谅解,就可以换取别人的怜悯心,那被他害死的那些人呢,那个无辜的孩子,那个现在还在为他儿子找一个真相的父亲呢,周炎做错了什么?初沫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如果我没有做准备,如果我真的是以前的那个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是什么后果?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真的就背上了那个杀人罪名,现在已经在警察里面等待发落了。周炎,一个五岁的孩子硬生生被他逼成这个样子,他就无辜了。”

“凭什么现在他被摁在地上,表现的无辜一点,可怜一点,你们就觉得他是个可怜的老人。把他做过的那些恶比起来,他就算是死1万次都不够,更何况我只是说了他两句,况且我说错了吗?没错呀。”

白悠说着说着,情绪忽然就失控了起来,眼眸湿润,沐森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半点都发不出声音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忽然间意识到,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三年前那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在他白姐这里压根儿就没有过去。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那场车祸,或许只是一句话提过去而已。

当听到她是真正的白悠时,他们也只是震惊,错愕,不敢置信,可是震惊,错愕,不敢置信之后,就是接受,接受她是真正的白悠,也只会感叹她能活着真好。可是他们也只是知道她是白悠,但是那场车祸,那场惊心动魄,让人看了就不忍直视的车祸,是她真实经历过的,是切切实实发生在她身上的,而楚澜希的日子有多难,他们也清楚。他们不知道在她刚醒来,就要强迫自己接受,成为楚澜希的那段历程到底有多煎熬。

他们也不能体会到,她为了其真正的楚澜希夺回她所拥有的一切,帮真正的楚澜希解决掉他的仇人,她到底付出了多少,她或许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婚姻也搭进去了,她付出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那些苦楚,那些心酸,那些巨大的压力,只有她一个人扛着,没有人知道她是真正的白悠,也没有人可以去替她分担,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又哪儿来的立场,哪来的理由,劝她善良一点,劝对她造成这一切的真正凶手,善良一点呢。

这一刻,沐森忽然感觉到无地自容,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够为了一个作恶多端的老人,去劝解那个真正的受害者,去原谅这个凶手呢,他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又有什么

区别。

沐森松开了搭在白悠肩膀上的手,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或许并不是以欺负这个老人为乐,她只是想把她满口的委屈,满腔的怒火,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长时间憋下去,她可能憋坏了。

白悠神情很默然,从衣服里面掏出那支录音笔。

周老爷子看着那只录音笔的时候,整个人忽然暴躁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瞪着白悠。愤恨且咬牙切齿的说道:“贱人,你竟然敢算计我!”

直到此时此刻,周老爷子才承认他是真的失败了。他真的没有斗过这个小丫头片子,没有斗过这个,他一直以来就瞧不起的小丫头片子。在他被警察抓住的那一刻,他也只是觉得自己防备措施没有做好,觉得自己计划的不够周密,可是当白悠拿出录音笔的那一刻,他才忽然间反应过来,这一切不是由他来掌控局面,而是白悠。

这个看似简单,只知道折腾人的小丫头片子,才是那个相思缜密,聪明的摆局人。

听到周老爷子的话,白悠讽刺的笑了笑,手中的录音笔在指缝之间不停的旋转着,行为举止间透着得意,与成功的自得,“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这么自信,你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你所谓对手的实力,你自以为把所有人都玩在了你所设的局里面,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可是事实上呢,漏洞百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似乎从见到我那一刻开始,就很不顺利,似乎无论你干什么都充满了各种波折。而这波折背后总有一个我,在拦着你,不是因为这种原因,就是因为那种原因。”

“你找不到这其中的缘由,所以你就开始想办法除掉我。”

“就像你说的,好人做到底,死也得让你死个明白不是,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什么。我知道的不只是艾瑞卡的那个案子,也不只是知道,你想要替艾瑞卡的妹妹,找一个匹配的心源,更不只是知道,周炎因为我,开始不受你的掌控。”

“从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试探我和陆云骁的关系。你想知道我们究竟是情人,还是真的就像是外人猜测的那样,是夫妻,后来你经过种种推测,推测出来我只是陆云骁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一个情人,你觉得一个情人而已,能有多重的分量,你开始肆无忌惮的布局,想方设法的除掉我,只不过我高估了你这脑袋,想了半天,竟然想了一个栽赃陷害。”

“我不妨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不只是那么多,不只是你以为的那么多,包括三年前那个案子,那个车祸,包括白悠真正的死亡,包括是谁害她出的车祸。我都知道。”

“我把你弄下来,为的可不仅仅是我。还有那个,你自私自利夺去生命的孩子。还有那个只是想查出一个真相而已的白悠,还有那个直到现在还在为他孩子讨一个公道的父亲。还有被你逼出精神病的周炎,太多太多的原因让。你变成了如今这个狼狈的样子。”

“你记住,不是你计不过人,没有斗不过谁,这一切只不过是因果报应,你做了太多的恶,就要承受这样的果。三条人命,老头儿,一条人命死一次,你得死三次哦。看在我们短暂的认识一场份上,我祝你好运吧。”

说完,还理了理周老爷子稀疏的花白头发。

那动作,可真的是充满了鄙夷。

白悠说完,便站起身来,对着沐森说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人你们可以带走了。”

沐森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很想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她,最终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

陆云骁等到白悠终于说完之后,大步走向白悠,然后牵起她的手,问道:“我们回家?”

白悠点了点头,难得的乖顺,“好,我们回家。”

回去的车上,被陆云骁赶下车的沐林看着沐森,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萎靡不振的,这案子不都结了吗?”

沐森舒了口气,满脸的忧愁,看着沐林,然后问道:“哥,你说白……我指的是陆太太,她是不是很累啊,你说她也才24岁,就经历了那么多。把日子过的惊心动魄的,她有时候会不会也觉得累。”

沐林想了一下他们陆太太的行事作风,然后撇了撇嘴,说道:“她累不累我不知道,反正我们陆总是够累的,三天两头的跟在她身后处理烂摊子,你说她把日子过得惊心动魄的,那也没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把日子过得这么惊心动魄的,谁让她闲不住手脚呢,你是不知道我陪他们参加宴会,三天两头的进警局和医院,我都快成那儿的VIP顾客了,跑前跑后的帮他们处理事情,这么说起来好像我更累才是,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哥,你倒是心疼起一个旁人来了。”

沐森:“……”

是他大意了,不应该问这个怨气比鬼还大的人。

沐森咳了咳,然后说道:“也不是心疼她,就只是感慨一下,你说她一个小姑娘,每天都生活的这么累,多难过呀,我只是有点难受。想让她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就那么简单的生活着,至少快乐一点。”

直到今天,直到刚才,他才忽然间反应过来,她或许从来没有快乐过,从来没有像她表现的那么开心过,至少这三年没有,她每天都背负着仇恨生活,每天都对那个案子执着着,似乎把自己牢牢的套在了那个圈子里面,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不会把自己轻易的释放出来,她对周老爷子说的那些话,或许是想像以前的自己,要一个答案。给自己一个真正的解脱,告别真正白悠的生活。去成为那个完全的楚澜希。

沐林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想不明白他今天是发什么疯,莫名其妙的在胡说些什么,冷嗤道:“我们陆太太太辛苦?我们陆太太活的累?你想什么呢?我看她是一天折腾别人,折腾的才叫累呢,她压根儿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她就是见不惯那些人作恶多端,你说我们那个圈子有钱人向来目中无人,他们怎么可能做什么善事呢?她就是看不惯那些人,包括出言不逊,都不行,那看不过去就只有个办法了,那就是打呗,所以说你也看到了,她在外面都打出名声来了,谁不知道我们陆总娶了一个三天两头闹事的妻子呀。”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多愁善感,但是有一点你完全想多了,那就是她活的一点都不赖,她活的可开心了,该忧愁的是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到她眼底下,然后碍了他眼的那些倒霉人,不是进医院就是进警局。”

沐森:“……”

话不投机半句多。

真不知道他和他说什么呢,半句都对不到点子上。

沐森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但是沐林说着说着,忽然间停不下来了,主要是他那些辛苦,实在是想找个人倾泻,一直找不到宣泄口,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好不容易有了和他共处的时间,能逮着这个机会多诉诉苦,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拍了拍他肩膀。

耷拉着一张脸,哀嚎道:“你有心疼别人的功夫,不如心疼心疼我吧,你不知道那两口子到底有多狠,他们把我当牛使唤,我简直太累了,我们陆太太负责打人,我们陆先生负责收拾烂摊子,我负责处理我们陆总扔下的那些工作。”

“我跟你说,这已经陷入一个死循环了。我就是那个食物链的底端,脏活累活都是我的,要不是看在那么高的工资上,我跟你说我早就不干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唉呀妈呀,原来找个人倾诉的感觉这么好。

沐森看着自己的哥哥,同情了他一秒,再也只是同情了他一秒,因为没有人同情他。

沐森苦笑着,然后敷衍的点了点他的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理解理解,我知道你很辛苦,这样,回头我跟她说一声,让她下次安分一点,不要到处闯祸了,然后让你的工作少一点,行吧。”

沐林感慨的拍了拍沐森的肩膀,感动的说道:“果然,还是我自己的弟弟对我好。对了,你和那个女孩儿怎么样?”

“啊,什……什么女孩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沐林的话题跳脱的太厉害了,刚刚还在他工作的辛苦上扯,话题一转,就到了他这儿。

刚开始沐森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之后,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题。

沐林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他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装蒜装到你哥我头上来了,你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我能不知道,从事招来,你和那女孩儿到底怎么样了?”

沐森无语的揉了揉被他拍疼的地方。极其不情愿的说道:“虽然咱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你好歹尊重一点我的**吧,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打听,过分了啊?”

“嘿,你个臭小子,还过分!我这叫关心你,我这叫做尽一个兄长的义务。会不会说话啊你,不老实交代,我告诉爸妈了啊。”

沐森:“……”

下次他还是告诉他白姐,多闯点祸,最好累死他这个多管闲事的玩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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