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礼本来压抑着怒火,可是白悠短短的一句话,就将他压抑的怒火,顷刻间点燃了。

眼尾红成一片,握着手机的力气格外的大,仿佛要把手机硬生生的捏碎,声音更是冷冽如霜,蕴含着极大的冷意。

“楚澜希,如果厌厌平安,也就算了,如果她少一根头发,你就同样少一条头发。”

如果平常,司宥礼说这话,白悠肯定不会容忍,直接就呛回去了。

可是现在余厌丢了,这个噩耗彻底的包裹着她,让她腿脚发软,彻底没了思考的能力,整个人更是慌到了极点,如果余厌丢了,那么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白悠喉咙就像是被石块堵住了一样,一片涩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手里的手机,被一道力量抽走,紧跟着,白悠就落入了一个安全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她,仿佛找到了一个支撑点,白悠身子彻底的软了下去,就那么靠在陆云骁的怀里。

陆云骁抬手拥着怀里备受打击的人,怜爱的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才用极冷的声音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我倒想知道,你怎么让她少一根头发?”

电话那段罕见的没有了声音,但是陆云骁知道他在听,嘲讽而又冷冽的说道:“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只能说自己废物,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是懦弱,你有这个时间指责她,还不如开着车出去找一圈呢,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惊喜,总比你窝在家里拿个手机怼天远地的好。”

陆云骁的话,太狠太直白。

司宥礼本就在因为白悠把余厌丢了,气的找不到方向,陆云骁再这样说,无异于常火上浇油。

“陆云骁!丢了的是我的女人,她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她和楚澜希不一样!等楚澜希什么时候失踪了,你再说风凉话!我……”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白悠猛的抬起头,用口型问,怎么样了。

陆云骁挂掉了电话,随意的说道:“余厌回来了。”

白悠的心情瞬间就阴转晴了,眼睛亮晶晶的,殷切的看着陆云骁,急切的问道:“真的吗?她回来了?你怎么知道的?司宥礼告诉你的吗,嗯?”

她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有一层水雾,陆云骁看的喉间火热,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白悠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快点说啊,不知道这样会急死人的吗?”

陆云骁摸了摸她的脑袋,才淡淡的说道:“挂断电话之前,司宥礼喊了一声厌厌,带着惊喜和喜悦,应该是余厌回去了。”

白悠总觉得有点不安,“我们去看看吧。”

“你想过去挨训?”

“什么?”

“余厌莫名其妙消失,司宥礼肯定是要说道说道的,你这个时候过去,刚好赶上,还要过去吗。”

白悠看了陆云骁一眼,有点烦:“你那个好兄弟,脾气怎么那么差,活该他没老婆。”

不仅脾气差,掌控欲还强,浑身上下,全是臭毛病!

白悠原本只是赌气说了一句气话,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司家。

司宥礼正打算和陆云骁发火的时候,门口就出现了一道瘦削且羸弱的身影。

是让他魂牵梦绕的人。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和陆云骁的掰扯,直接挂断电话,大步走过去。

把人紧紧的拥入怀里,才能感受到真实,才能真的确定她平安的回来了。

司宥礼禁锢她的力气很大,手臂紧紧的环绕着余厌的身体,余厌被他这窒息的力道,弄疼了。

可也只是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司宥礼抱够了,终于舍得松开了,手扣着余厌的双肩,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她,确定她真的没有受什么伤之后,终于放心了。

蹙了蹙眉,严肃的问道:“你究竟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余厌眼眸躲闪了一下,然后说道:“出去转了一下,手机没电了。”

简短的两句话,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迟回来,以及为什么没有接到司宥礼的电话。

司宥礼这才察觉到余厌的脸色不对劲,透着不正常的白,似乎是被吓得。

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很凉,比她的体温换要凉上许多。

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紧绷着声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白悠抬手理了理头发,恹恹的说道:“看到两个人在大街上打架,好像是原配上打小三呢,动手很狠,看着难免有点惊恐。”

她被司宥礼整整护了一年,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呵护,哪里见过那么惨烈的情况,会被吓到也是正常。

司宥礼也没有多想,无奈的看着刚给自己弄的虚惊一场的女人,“活该,谁让你不说一声就跑出去的,以后别这样了,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余厌笑了笑,抬头看这男人,认真的说道:“好。”

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和自己说过话,也没有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过他。

明明应该高兴的,应该激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仅没有感到喜悦,反而有种心慌,仿佛眼前的人下一秒就会离开他。

这个想法让他坐立难安,让他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想迫切的做点什么,然后来转移他的视线。

低头狠狠的吻上了余厌的唇,力道那么狠,举动那么突兀,透着迫切和焦躁。

余厌被吓到了,不出意外的。他又开始了剧烈挣扎。

司宥礼在她挣扎之前就松开了她,紧紧的抱着她。贴在她的脖颈处,低低的说道:“别离开我,厌厌,别离开我。”

声音里透着委屈,可怜兮兮的。白悠挣扎的动作就那么停了下来。

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余厌和司宥礼的婚礼。

和第一场婚礼相比,这场婚礼就简单多了,不是程序简单,而是少了铺天盖地的新闻,和众多的媒体。

这场婚礼,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至于外界,和她们的生活距离太远,通不通知没什么影响,再说,如果通知了,难免会有各种说法冒出来,到时候传到余厌的耳朵里,终究不太好。

所以这次婚礼,很低调。

婚礼举行在别墅里。

占地千平米的别墅,布置的就像是天堂,空运的各种花朵,几乎铺满了整个场地,所有人都置身于花海。

简忆宸看了,啧啧的感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当初那场婚礼,可谓是惊天动地,如果你们当初就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如今孩子都会跑了,哪用的着翻来覆去的折腾。”

几乎是简忆宸的话落,司宥礼的脸色,就黑成了碳。

陆云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点理解白悠为什么经常说这孩子脑子缺根筋了,就这样的,那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白悠时不时的看看手机,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陆云骁踢了简忆宸一脚,让他闭嘴,被嫌弃的简忆宸可怜巴巴的凑到白悠面前,委屈的说道:“他们都嫌弃我,坏人!”

白悠抬手摸了摸的脑袋,敷衍道:“乖,一边玩去,别闹了昂。”

简忆宸:“……”

哄狗呢?

简忆宸撇了撇嘴,不想和这群复杂的人待在一起,拍拍屁股,找他的前女友去了。

嗯,偶尔复合一下,也没那么丢人。

司宥礼今天穿着高定西装,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经过特别处理的。

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白悠心里堵的厉害,总觉得,他当初要是不那么滚蛋,余厌怎么着也不会和他走到这个地步。

忽然想起来两个小时前她给自己发的短信,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可是她答应了余厌不告诉司宥礼。

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闷不吭声,余厌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婚礼流程是,新郎在舞台中央等着,新娘在伴娘的陪伴下,缓缓走来。

这次伴娘不是白悠。是司宥礼请的专业人员。

司宥礼手里拿着鲜花,在舞台中央安安静静的等着。

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平静而又透着喜悦。

可是在没人的地方,他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很快就折腾出一手的汗,紧张,他很紧张。

来宾已经等了挺长时间了,可是没人敢有怨言。都老老实实的等着,等着司宥礼的第二场婚姻。

司母一度叹了好几口气,“你说,阿礼折腾了这么久,能有一个好结果吗?”

司父摇了摇头精疲力尽的说道:“都是成年人了,随便他们吧,反反复复的折腾,能留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其他的,随便吧。”

司母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开开合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婚礼订在一个很吉利的时间,十二点二十。

可是十五的时候,还不见有动静。

底下的来宾等的急了,忍不住开始讨论起来。

…“该不会和第一次一样,新娘晚点了吧?”

“年纪轻,就是好啊,怎么折腾怎么来,第一次婚礼新郎姗姗来迟,冷着脸。这次是新娘,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不过新娘如今都落魄成那个样子了,新郎竟然还能做到不抛弃不放弃,还那么重视,实属难得啊。”

“难得什么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分明是新郎上赶着新娘,这关系啊,可是不好说呢。”

那人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司宥礼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紧着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白悠凑近陆云骁,小声询问:“你觉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陆云骁甚至连表情都没舍得变一下,就那么淡淡的说道:“不知道。”

白悠正烦着呢,看到他这随意,一点都不重视的样子,顿时就来了气,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不知道摆着一张脸,很倒胃口?”

陆云骁终于舍得看白悠一眼了,听到她的话,嘲讽的笑了笑,“哟,你也知道不给反应让人很倒胃口啊。”

白悠:“……”

这男人真的是越来越小气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竟然还能气到现在,也是奇葩了。

不过昨晚确实是自己理亏,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儿,白悠冒出来的小火苗,顿时就下去了,撇了撇嘴,好好的开始和男人说话了。

“昨晚对不起,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陆云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十分有骨气的说道:“不用。”

“我说道歉了的,是你说不用,那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陆云骁:“……”

原来这原谅,也可以是单方面宣布的。

白悠是真的有事和他说,不是和他玩闹。

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侧一下身子低一下头。

没办法,这男人太高了,他不这样,她说不了私密话。

对于她昨晚干的滚蛋事,陆云骁还是生气的,可是架不住女人和颜悦色的祈求,只能憋着气,侧着身子低着头,听女人说话。

“你觉得今天这场婚礼能不能顺利进行?”

陆云骁看着她,过了几秒,然后说道:“不知道。”

白悠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说道:“你就不能猜一猜,永远是这三个字,很没意思好不好。”

陆云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你猜呢。”

白悠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我猜不能。”

“是猜的,还是有什么依据说的?”

白悠:“……”

这男人眼睛要不要这么毒啊,这样她很没有安全感的好不好,一眼就能看透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白悠挺了挺胸,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头头是道的说道:“当然是猜的,二十正式开始,这都十九了,怎么可能赶得上,你看司宥礼的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了,这婚礼,。十有**……”

“不好了,新娘不见了!”

白悠的话,就那么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突兀而又果断。

白悠剩下的话,就那么咽了回去。

其实在收到余厌给她发的那条短信时,她就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

没有谁会在结婚之前,给好朋友发一条,走了,勿念的信息呢。

她这是和她做告别呢。

下意识的抬头看像了台子上的司宥礼,然后就看到男人身体晃了一下,仿佛要倒下去一样,可是很快,他又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步伐踉跄,手里的捧花跌落在地,花骨朵摔的掉落了几片花瓣,就像他们这段感情。

风里雨里都走过了,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走向重点。司宥礼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便大步跑了出去,速度又快又急。

转眼间就没了人影。

整个婚礼现场乱成一团,司父黑着脸主持大局。

婚礼没办法继续了,陆云骁和白悠就也没有待着的必要。

起身离开,陆云骁看着心事重重的白悠,淡淡的说道:“余厌给你说什么了?”

白悠低着脑袋,闷声闷气的说道:“走了,勿念。”

“没了?”

白悠摇了摇头,“没了。”

陆云骁拿起手机打给了司宥礼,接通的瞬间,陆云骁就开口了,“她应该是离开了,去封锁机场火车站吧,这会可能跑国外去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白悠皱着眉,不认同的看着他,抱怨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司宥礼做得那些事情,她应该都知道了,离开也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你这样干涉,不好。”

陆云骁情绪很淡,仿佛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造不成半点影响,不过也正常,这男人本就是个掌控情绪的高手,除了面对她的时候,他会动怒会生气,其余的时候。脸上就像是带了定制面具,永远都没有波动。

瞥了一眼白悠,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可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但是不能单方面通知,尤其还是今天,她这是让司宥礼丢了第二次人,婚礼新娘跑了。你知道以后他会面对什么样的嘲讽吗。”

白悠一点也同情不起来他,低低的说道:“当初他和那个女人三番两次进酒店的时候,不也没通知余厌吗,余厌丢的人不够多吗,他好歹没被拍现场,周宗仁把余厌害成什么了都。痴痴傻傻那段时间。也是拜司宥礼所赐。”

在她看来,司宥礼就是欠了余厌,哪怕做的再多,也弥补不了。

陆云骁认真的看着白悠,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小希,他是我兄弟。”

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没办法看着他难受,没办法看着他被余厌耍的团团转,不想看着他连一个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就被单方面的分了手。

起码找到人,坐下来谈谈。然后共同商量出一个结果来,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准备都没有,那对他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

白悠看懂了他眼底下情绪,不说话了。

余厌是她的姐妹,司宥礼是他的兄弟,他们两个没有孰对孰错,都只是希望朋友能够好过一点而已。

司宥礼的婚礼上。新娘无故缺席的消息,就这么不径而走了。

听说司宥礼发动了所有的人,找一个叫余厌的女人。

听说司氏集团发布了一条消息,凡是提供余厌消息的,赏一千万。

司宥礼婚礼取消的那一个月,火车站高铁站飞机场,布满了人,听说都在找一个人。

听说司宥礼折腾了一个月,没有得到那个女人的半点消息,然后再也支撑不住晕倒进了医院。重症监护室待了一周。

越来越多的传言流了出来,最初的那几个月,被传的沸沸扬扬。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没人再关注这场传言,所有人都渐渐的回归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只知道,司氏集团董事长,司宥礼,第二次婚礼上,新娘消失不见,并且日后也没人提起过,也没人见到过。

PS:余厌和司宥礼的故事,暂时写到这里,我要写白悠和陆云骁的故事了,至于余厌和司宥礼。还有沐森,在白悠和陆云骁的故事完结之后,我再写。想看司宥礼那对的,就先不用看了,大概率也不会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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