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宗贸然给长明宗送拜帖、送厚礼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主城。
在众人看来,长明宗不过就是一个实力不高不低的小宗门罢了,哪儿值得让神隐宗送了拜帖又送礼?
再说了,另一边的天药宗都还没有任何动作呢!
神隐宗突然来这么一出,着实是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意图。
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就想着从哪儿听点小道消息,结果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好奇心人人有之,难得出了个谜团,又想着揭开谜底。
闲来无事的修士们便使劲的盯着长明宗外面的动静,更有不少八卦的年轻修士时刻都蹲守着,就为了满足那点好奇心。
直到夜幕渐渐沉了下来,令众人“日思夜念”的神隐宗弟子总算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本是等得不耐烦,如今一见到长明宗的大门口有动静,顿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精神抖擞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来人的背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天哪,神隐宗的人果真来了!”
“我也瞧见了,他身上穿着的就是神隐宗的常服!”
“没错,那的确是神隐宗弟子的常服!”
“真没想到啊……”
一方脸修士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轻啧了一声,忍不住感叹:“四大宗门里,最先登上长明宗大门不是天药宗、也不是无涯宗、更不是万佛宗,而是令人难以琢磨的神隐宗!”
蹲在旁边的圆脸修士低头咬了一口鸡腿,含糊不清的道:“贾兄说的在理,其实我也没有想到。”
你一言我一言的,渐渐便说开了。
全是围着长明宗和神隐宗的事情来说的,一个个都在猜测着神隐宗和长明宗又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甚至,还有人打算偷偷的溜进长明宗,想要近一步率先得到第一手小道消息……
此次亲自前来长明宗的云渊并非是没有察觉到门口外面的动静,而是他压根就不想管罢了。
神隐宗大张旗鼓的给长明宗送礼又送拜帖,可不是真的存了想要结交的心思。
再说,在长明宗内,除了一个小妖修能够让他图谋之外,就没什么值得他惦记的了。
刚跨过门槛,早已候着的长明宗弟子一见到来人穿着神隐宗的常服,便快步的小跑着上前,开口询问:“阁下可是神隐宗的弟子,云渊?”
他是被掌门派过来接待神隐宗弟子的,掌门先前便有了吩咐,若神隐宗的弟子真的上门,那就让他将这位贵客送到掌门的院子里。
云渊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守在这儿等着自己,闻言,他微微颔首:“正是。”
“不知长明宗掌门在何处?”
那弟子应道:“还请阁下随我前来。”
言罢,那弟子便率先走在前面。
云渊随意的看了眼四周的风景,心中思忖着那个小妖修的藏身之处究竟在何处,也不知能不能让那长明宗掌门将实话说出来。
不过,暂时也不急。
只要他能待在长明宗,那他自然就能将小妖修的老窝给翻出来。
云渊跟着那弟子一路悠闲的走着。
两人都不着急。
长明宗的布局简单,不是正殿、就是左右偏殿、后面还有一连串的院子,又分东西北院。
长明宗掌门所住的院子就在正殿后面的东院。
离正殿很近,可离着长明宗的大门却远得很,这也正是长明宗掌门喜欢往正殿去,却不喜欢离开宗门外出的缘故。
他嫌路有些长,却又不愿意改变院子的所在。
一路上两人安静无言,来往经过的皆是长明宗的弟子。
云渊有心想要探探长明宗的底,他轻咳一声,佯装不经意的说起:“据我所知,长明宗的弟子似乎挺少的?”
“也不知是何缘故……”
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想要引得那弟子开腔:“不过也幸好你们搬来了主城,主城里多的是好苗子,到时候你们也能多招收些弟子回来。”
云渊本以为自己这般说,话里话外都是为了长明宗而担忧,前面那位带路的作为长明宗的一员,总得说一句附和一下才对吧?
殊不知,出乎云渊的意料。
那位带路的弟子压根就不搭腔,就算云渊将戏台子都架起来了,也没人给他演。
等了片刻,依然没有半点声响,云渊顿时脸都黑了。
长明宗的弟子怎么就这般不懂得张嘴!?
防备心竟然这么重!?
可云渊又不能去恐吓对方,不能掰着他的嘴说话,只得歇了从他口中套话的心思。
一时之间,气氛再次冷却了。
正处于恼怒的云渊并没有注意到前面带路的那位弟子脚步突然就快了不少。
下意识的,云渊的脚步也跟着快了。
直到一声响亮的“到了”,才堪堪将云渊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定睛一瞧,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紧闭着的院门。
“还请阁下稍等片刻,我这就上前敲门。”
还不待云渊开口,那弟子就率先说了出来。
云渊睨了他一眼,没作声。
那弟子上前一步,轻敲院门三下。
“咯吱”一声,院门被打开了。
从院中过来的并非是长明宗掌门,而是同样穿着长明宗常服的弟子,名为于奇。
“于奇师兄,掌门要见的神隐宗弟子,我已经带来了。”
门外的弟子边说着,边用眼神示意着站在自己侧边的神隐宗弟子。
于奇闻言,抬眸看了云渊一眼,又看了看景师弟,往里侧了侧身:“掌门请阁下进去。”
“嗯。”
云渊神色高冷的甩下一个音,便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
视线渐渐的离开那人的背影,于奇悄然的往前走了走,压低嗓音询问景师弟:“师弟,怎么样?路上可有察觉到那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动静?”
毕竟是神隐宗刻意扔过来的“葫芦”,长明宗总得要摸清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闻言,景师弟摸了摸鼻尖,嘿嘿一笑:“于奇师兄,其实我什么话都没能套的到,反倒是那人总在东扯西扯的,不断提起我宗门的弟子,还指望着我搭腔……”
“我又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会理他啊!”
于奇:“……”
于奇用着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他。
许是自家师兄的目光过于古怪,景师弟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后脑勺,小心翼翼的询问:“于奇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于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本意是想让你先跟那神隐宗弟子套话的,可你一句话都吭不出来,还如何能套到那人的来意?”
罢了罢了,景师弟这榆木脑瓜子怕是用锤子敲都敲不开的了。
“原来是这样!?”
景师弟惊呆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于奇师兄还有这样的用意,若他早知道的话,那他肯定会拉着那人东扯西扯,使劲套话,绝对不会落下半句话的!
可如今……
就算他有心,也是已经晚了。
那位神隐宗弟子都已经进了掌门的院子,就算是要套话,也就只能让掌门自个儿想法子了。
于奇默不吭声的睨着他,脸上的嫌弃之色表露得明明白白。
景师弟傻兮兮的冲着他笑了笑,言辞凿凿的道:“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好好完成师兄交代的任务!”
于奇哼笑,越发的嫌弃了:“那就等下次再说吧。”
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也不知自己多揍他几顿,能不能让他开窍。
于奇心中叹气。
他本是要回到院子里守着的。
如今贵客来了,他就更要时刻守着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
于奇:“若掌门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我再派人前去寻你。”
景师弟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也不知里面谈得怎么样了……
于奇收回视线,抬脚往院子里走进去。
此时。
长明宗掌门和云渊都待在院子里。
案桌上摆着透着清香的灵茶,闻之提神。
“神隐宗掌门让你过来,不知是有什么指示?”
长明宗掌门缓缓的道:“突然送拜帖,又送礼,若是没什么图谋,我自是不信的。”
聪明人就喜欢说聪明话,不管对方的来意如何,长明宗掌门就只想着打开天窗说亮话。
闻言,云渊轻呵一声。
长明宗掌门这般直白的话,倒是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图谋自然是有的,但他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一旦说了,那无异是打草惊蛇。
云渊自认他可没有这么蠢。
“掌门这是在说什么呢?”
云渊面不改色的道:“长明宗难得迁入主城,神隐宗特意派人前来祝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正常?
为何他一点都不觉得?
长明宗掌门挑眉,含笑不语。
“再者,先前长明宗的弟子在蛇魇岭又出了一番风头,让我知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算我的修为再怎么稳固,还是有些比不上旁人……”
云渊这话说得可谦虚了。
话里话外都是在夸赞着长明宗的弟子,这让长明宗掌门觉得其中必有古怪。
长明宗掌门一笑带过,“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蛇魇岭的角逐,落在修为高的眼中,可不就是一场小打小闹而已。
长明宗有几斤几两,他自个儿还是知道的,但他实在没想明白,长明宗里有什么是神隐宗值得图谋的。
若不然,神隐宗掌门也不会特意派了高徒跑到自己的面前来套近乎。
这下,云渊不说话了。
他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灵茶:“其实掌门不必这般防备着我,我对长明宗并无任何恶意。”
“蛇魇岭一事,孰胜孰负,我也没有放在心中,掌门尽管放下心来。”
这话说得多漂亮啊。
偏偏长明宗掌门一个字都不信。
话是说过了,来意依然不清不楚,长明宗掌门又不能直接赶人出去,毕竟昨日才收了别人的厚礼,他心虚着呢。
于是,两人便一同品茶。
泡茶,斟茶,喝茶。
时不时的又说上几句话,两人各自打着太极,脸上摆着笑容,实则心中防备得紧。
这让守在另一旁的于奇师兄瞧着听着都觉得心累。
来来去去都说了这么多话,结果一句准话都没有,至于套话?
那更是想都别想。
于奇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怪自家掌门打太极,只能怪神隐宗的弟子太精了。
半个时辰后。
几乎都要将长明宗掌门私藏的那点灵茶全都喝光了,云渊才起身直言告辞。
明明长明宗掌门心疼得要命,表面上还假装淡定。
直到见不到云渊的背影,他才捧起空荡荡的茶罐,痛心疾首的道:“我那么大的一罐灵茶,说没了就没了,实在是……”
“那个云渊实在是太过分了!”
“下次若他再敢登门,看我不敲断他的腿!”
于奇无语望天,这狠话他怎么就不信了呢?
就这么一吐槽,结果就落入了长明宗掌门的眼中,他的眼神可利着呢!
将空荡荡的茶罐摆放在桌面上,长明宗掌门轻哼了一声,瞪着于奇:“等等,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糟糕!
一不小心就被掌门盯上了!
于奇绷着脸色,使劲的摇了摇头:“掌门,我刚刚什么眼神都没露出来。”
“真的?”
长明宗掌门狐疑。
“真的!”
于奇忙不迭的点头:“绝对是真的!弟子又怎么可能会欺骗掌门呢?”
长明宗掌门半信半疑,不过也没真的想和这臭小子计较:“行吧,本掌门也不为难你了,你且说说,神隐宗突然来这么一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
于奇面露难色。
说实话,其实他方才守在旁边的时候,压根也没听懂两位究竟在耍什么太极,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表面上的话,就算是深究,也不能平白究出旁的意思来。
如今掌门特意问起这事,于奇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掌门,请恕弟子愚昧,弟子实在是听不出来。”
“本掌门也没听得出来。”
长明宗掌门皱了皱眉,方才那一出,不过就是纯粹的在套近乎罢了。
“葫芦”里的药半点没亮得出来。
还有,那个云渊离去之前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他下次再次登门拜访?
神隐宗实在是古怪得很……
“于奇,你去找云清昼过来,就说本掌门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去办……”
于奇惊讶:“若清昼大人不来呢?”
“不来?”
长明宗掌门哼了一声:“那你就问他,还想不想要置办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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