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
“掌嘴二十!”
“是——”
江丹珍指着喜珠就大骂。
与此同时,金玉摆起一品郡主的威严,大声下令。
闻言,喜珠和珍珠毫不犹豫,就朝江丹珍冲上去。一人迅速牵制住她,一人就挽起袖子打算掌嘴。
俨然,大厅里所有的女眷,没想到金玉会来这一出!
一时间她们呆住了,就是首位的季老夫人也静坐不动,直盯着金玉。
那样子,像是没想到金玉会这么干!
而江丹珍本人也有一瞬的懵,直到她被喜珠紧抓住双手,并死死摁住,这才有些慌了!
“贱婢你们敢……”
“啪……”
江丹珍就算没品没阶,那也是皇室宗亲,她一脸不忿的怒喝到,企图让珍珠和喜珠害怕。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珍珠就利落的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的响亮又有力,江丹珍的头都被扇偏,也扇的在做的夫人小姐心头直跳。
原来,长宁郡主真不好惹!
若刚才金玉的一番话,让她们大气都不敢喘,那此时,她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遭殃!
被扇了一巴掌的江丹珍,一脸不可置信,眼带恨意转头盯着珍珠。
“贱婢……你……”
“啪……啪……啪……”
又想要开口骂人的江丹珍,没等污言秽语说出口,一脸淡定的珍珠又连甩她三巴掌,直打的她嘴角流血。
“啊……贱人……”
“啪……啪……”
江丹珍发疯似的挣扎,且流泪大骂。
而珍珠依旧接着打,且打的很有节奏感!
“我要杀了……”
“啪……啪啪……”
“丹儿啊……住手,还不快住手……”
几巴掌甩下去,江丹珍大哭大骂声不断,发愣的胡郡王妃这才回神。
她慌忙起身,大喊着跑上去就要制止珍珠。
可是,金玉哪会让她捣乱?
一个移步,金玉挡在了神荒意乱的胡郡王妃面前。
“啪……啪……”
“呜……贱……”
“八……九……十……”
别说,珍珠和喜珠配合的非常默契,丝毫不顾江丹珍的叫骂,一个认真的甩着巴掌,一个则认真的数着数。
只是,打了这多下,怎么才数到十?
在座的各位,就是听出不对劲儿,可也不敢开口。
就这么低头,听着这鬼哭狼嚎声,和利落的巴掌声。
她们来五皇子府之前有多么开心,此时就有多么惶恐!
甚至,她们后悔今日来这里!
“长宁郡主这是作甚?”
胡郡王妃一脸急切,又带着无尽的怒火,质问挡在面前的金玉。
“这句话,该是本郡主问胡郡王妃才对!”
金玉一脸傲慢的反问。
真真是摆足了一品郡主的款!
“你……我……”
胡郡王妃看着,被珍珠不断掌嘴的女儿心急如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金玉才好。
面前的金玉,她既不敢得罪,也不想低头,心里实在纠结的很!
“长宁郡主,您就饶了丹了吧!她一个女儿家,若是再打下去破了相,那就……”
最终,胡郡王妃咬牙祈求金玉。
她心里虽然恨透了金玉,可不得不低头服软!
因为,眼下的金玉她不敢得罪!
也得罪不起!
“母妃……不要求……”
“啪……”
“啊……”
被打的嘴角鲜血直流的江丹珍,还硬气的朝胡郡王妃喊话,可被珍珠再次打的断了话语,并惨叫出声。
“你听,江小姐好似不希望你为她求情!”
金玉笑着说完,便猛地抬头,直直盯着首位的季老夫人。
这突如其来的凌厉眼神,吓的季老夫人手直哆嗦,差点打翻茶杯。
好在她反应还算快,便立马低头,才躲过了金玉眼神的威压。
季老夫人的反应,下首的众位夫人小姐可都看在眼里。
心想,刚才还挺神气的季老夫人,也不过如此吗!
“长宁郡主,求您开恩,放过丹儿,是她错了,冒犯了您……”
“这会儿知道冒犯了!早干嘛去了?”
胡郡王妃哭着祈求金玉,一旁的韵雅郡主便直言反问。
这话,简直把胡郡王妃最后的那点脸面都问没了!
要知道会这样,她刚才就不会开口,也不会针对金玉的!
就算她肠子悔青,也无济于事!
而且她们母女,好像记吃不记打!
“长宁郡主,我给您下跪……我……”
看着女儿嘴角鲜血直流,脸蛋儿肿得不成样子,胡郡王妃就要给金玉下跪。
她嘴上喊着要下跪,可身体好像跟不上节奏,一手轻拉了好几下裙角,就是不见实际行动。
金玉看着她,嘴角的冷笑逐渐扩大。
“我是陛下亲封的一品郡主,今日在场的所有人中,好像也就本郡主同韵雅郡主品阶最高……”
说着,她转头扫视一圈低头的夫人小姐们。
“你们本该对本郡主同韵雅郡主跪地行礼才是,好像各位不怎么懂规矩?”
“臣妇拜见长宁郡主,韵雅郡主!”
“拜见长宁郡主,韵雅郡主!”
……
一位金玉不认识的夫人带头,大厅所有的夫人小姐就恭敬的跪地行礼。
当然,胡郡王妃和季老夫人除外,她们一人端坐,一人呆站,不甘和愤怒让她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跪地的所有人,金玉一脸冷笑,既不让她们起身,也不开口说话,任她们跪着。
“怎么?季老夫人是腿脚不方便?”
“还是……对陛下有意见?”
既然摆出了郡主的架势,金玉就得要一视同仁,可不能有偏袒。
尤其是季老夫人,她怎么能不行礼呢?
果然,金玉这话让季老夫人老脸一红,屈辱感由心而起。
“长宁郡主这是哪里话?老身……老身再怎的也是长辈,怎的……”
她端坐在首位一脸愤怒盯着金玉,言语间多有不满,那样子就是仗着年长不想行礼!
“长辈?”
金玉笑的一脸讽刺。
那样子就好像说,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长辈!
“季老夫人是谁的长辈?”
“又与长宁何干?”
“你……”
季老夫人被这话气的不轻,指着指头怒视金玉。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季老夫人不会连这规矩都不懂吧?”
“老身自是……”
“您不会仗着年纪大,而无视陛下吧?”
既然得皇帝厚爱,金玉索性就把德仁皇挂在嘴边,好拿他说事压人!
“长宁郡主请慎言!”
季老夫人招架不住了,便火冒三丈的从主位上起身,朝着金玉走来。
她倒是想坐着不动,可是不敢啊!
无视陛下的大帽子,她可戴不起!
“郡主到底是年轻气盛了些,老身去哪里都被礼遇以待,临了却要被人这般逼迫,老身……”
季老夫人也是个会演戏的,慢慢从首位下来,站在金玉丈许之外,一脸悲伤的说着。
别说,这说一半留一半的坏毛病,还真和往日的淑妃很像!
也不知道娘俩谁学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