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罂一听就心里有数了:“长公主,她居然是长公主。”除了长公主之外,应当没有谁和牡丹的相貌有七分相似了吧?长公主有个妹妹,当年已经和亲去了一个有些远的邦国。
这时候,白牡丹在纸上将人勾勒了出来,画得可是比海棠夫人所画的好太多了。经白牡丹的妙手丹青,长公主的形象立马跃然于纸上,简直栩栩如生。除了长公主之外,白牡丹又继续将络红衣和绿裳也画了出来。
玉竹一看,马上惊呼道:“小姐,这是上次袭击我们的红衣女子。”
“原来真的是她。”夙罂确定了是长公主之外,瞧了瞧了牡丹,点了点头:“这个仇,我给你们报。”
原本因为自己的长相和牡丹长相,又和长公主的长相有着惊人的相似,夙罂还以为,自己和牡丹之间,她们和长公主之间,或者会有亲缘关系。
可是,长公主的为人如此卑劣,夙罂现在是生怕自己和她有亲缘关系了。上一次袭击她和玉竹的人,她原本以为是郑月婵幕后指使,没想到会是长公主。
就算是长公主身边的人,夙罂也以为,可能是郑月婵派来的,因为她只和郑月婵莫明其妙地结过仇。可现在看来,却不象是郑月婵那点小仇小怨的事情了。
至于长公主,她还帮她的儿子解了胎毒。虽然还未能开口说话,但胎毒已解,开口说话是迟早的事。所以说,她不指望长公主感恩,但至少没有仇恨才对。
这算是以怨报德的意思吗?不管有没有亲缘关系,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牡丹,还派人袭击她和玉竹,那可是想要她和玉竹的命。
夙罂这几天在和太后的相处当中,经过旁敲则击了解到,十四年前,当今的皇帝楚华胤喜登大宝,长公主殿下涎下一女,就是现在的郑月婵。
除长公主殿下之外,并无长相酷似长公主殿下的公主失踪什么的。所以,除非白牡丹是皇上在民间涎下的公主,一直在民间生活,不然,就是相貌相似而已,她们和皇室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当晚,夙罂放了一个信号弹,将在上京的毒宗长老,药天下的堂主都召了过来。
是夜,十大长老之三位长老和十二堂主之三位堂主见信赶来。三位长老是毒宗的长老,他们是龙胆草,马齿苋,千里光。还有三位负责药天下的堂主,他们是天南星,牛大力,和石菖蒲。
六位长辈跪在夙罂的面前,行的是拜见罂花令掌门的大礼。
夙罂还是不太习惯被长辈跪拜,但她接掌罂花令时,外公说过,这规矩不能改。她是罂花令的掌令者,别人不论年纪多大,见她一律得行叩首大礼。
“各位快快请起,我说过,不必行此大礼,我是有事要见你们。”
“少宗主请吩咐!”几位堂主和几位长老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也显然是心甘情愿。他们最初也是不服的,但少宗主的能力早就收服了他们。
夙罂道:“你们从现在开始,将属于长公主府的生意都报上来。知道的,现在就报;不知道的,就给本主去查清楚。三天之内,我要弄清楚所有属于长公主的产业和生意。”
“是。”
一周后。
长公主府。
郑侯爷因为自己的儿子郑安平身上的胎毒解了而万分高兴。经太医诊脉,确定郑安平的胎毒是真的解了。而且,郑安平的喉咙声带也没事了。至于他没有开口说话,那已经不是身体上的毛病,只是心里的因素所至。
郑侯爷这边欢欢喜喜,可长公主却连日来焦头烂额,没有一日能安生。听说长公主殿下在上京有七间旺铺,竟一夜间被烧了个精光。
长公主请捕快查明起火原因。捕快给了答案,说是天干物燥,火烛引起。幸好没有烧伤任何人,只损失财物罢了。最有意思的是,上京城这么多铺子,谁家铺子都没事,就只烧掉了长公主的。
长公主将骆红衣和绿裳都叫了进来,一只酒杯砸过去,砸碎在她们的脚下。
“去,查清楚,本公主不相信只是火烛引起,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敢欺到本公主府的头上,我要让他十倍奉还。”长
公主眸中尽是戾气。
骆红衣亲自出宫调查此事。但是,她查来查去,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这日,她傍晚时分独自骑马回宫,在宫外一个偏静处,马匹突然受惊,前蹄仰起后,象发了疯似的将她甩下了马。
骆红衣掉下马来时,突然被四人围攻。骆红衣虽自持武功高强,但出入还是会带上几个人的。不过,她身份特殊,又常常为长公主殿下办些私密的事情,犹其是一些见不得人的龌蹉事。所以,艺高人胆大的她,单独行事的时候还是很多。
由于是长公主的人,只要是认得她的,上京还真没有人敢动她。
今日突然遇袭,她也十分镇定地报出了自己的姓名来:“我乃长公主殿下身边的骆红衣,你们是什么人?敢动我,你们找死。”
四个人一声不响,围攻她时,突然将一只麻袋套在了她的头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骆红衣万万没想到,自己都报出姓名来了,这些人还照样打她。打完之后,一个人出手将她的武功给废了。
骆红衣觉察到自己的武功被废时,骇得鬼哭狼嚎着:“不能,你们不能废了我的武功。我的武功要是被废了,我就没有活路了。你们是谁?我何时得罪了你们啊?”
任由她大喊大叫,她的周围已经没人了。
她一个靠武功吃饭的人,被人揍了一顿,外加废了武功,那比杀了她更可怕。拖着残躯,骆红衣还是回了公主府向公主汇报。
长公主听完骆红衣的汇报之后,不敢相信地弹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的武功被废了?”
“是,请长公主为属于下报仇。”骆红衣知道说出来之后,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但她不得不说。
长公主跌坐回贵妃椅上:“是谁?谁敢废你武功?谁又有这个本事废你武功?”
在上京,能轻易废掉骆红衣武功的人确实不多。敢动她长公主府上的人,先烧了她的铺子,再废了她的左膀右臂,谁的胆子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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