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相也在人群里,他过来不是为了看热闹,是真心佩服白苏。
父亲说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大才,他自己天赋也可以,主要是经常练习才有今天。
看过白苏的字后,不得不承认就是有人生下来与众不同,有俯瞰众生的本事。
苏哥儿听到人群里有人笑,接着人走出来。
“杨兄别吓唬他了。”黄相拍了拍陈亮的肩膀,示意他到此为止,话是对杨铠说的。
陈亮虽不情愿,也知道继续闹下去挺没意思的。
“对了,刚你说错了。”黄相对着杨铠道。
杨铠轻嗤一声,“哦?黄公子也是讨公道的?”
这一声讨公道有些讽刺,黄相倒不生气,低声道:“陈兄的祖父更有名。”
若是他没理解错,杨公子以为陈兄是陈季常先生的儿子,错了辈分。
杨铠才不管做些,“不管是什么,他今儿可丢了陈家脸面。”
陈亮原本已经不想计较的,这下子不服气至极,“哦?我倒要看看驸马爷敢不敢再来一场?”
黄相扶额,得了,白说了。
苏哥儿扫视了一眼人群里的谢恭青,“陈兄的字确实不错,苏极为欣赏。今儿盛况难得,白鹿洞书院有陈兄和黄兄,应天府书院有谢兄。苏听说晏大人新出了一阙新词,今儿苏就替山长和众学子做一请求,我们通体合力把它写出来悬挂在书院,也给我们岳麓书院留个念想,让众学子能时不时一览各位风采,不知几位以为如何?”
“本殿以为甚好,那就写上一阙来,算上本殿。”大皇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朗声道,“山长和晏大人以为如何?”
“甚好。”苏哥儿赢了谢恭青和黄相,山长正开心,什么提议都同意,何况这个。
晏殊摸了摸胡子,十分低调,“老夫惭愧。”
陈亮张了张嘴,没说话,也知道这时候没有他插嘴的余地。只能暗暗打气,一定超常发挥。
谢恭青和黄相欣然接受,都有些激动。
笔墨纸砚很快铺上,几位年轻人泼墨挥毫,意气风发,写下:
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
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凭高目断。鸿雁来时,无限思量。
这是晏殊的《诉衷情·芙蓉金菊斗馨香》,今日写来还算应季。
“不错,不错,各有千秋。”晏殊一一欣赏,他是惜才的,也愿意推荐年轻人,对于他们积极向上的劲儿,他很欣赏。
想要登高望远不怕,只要别走错路。
“大皇子笔下龙蛇腾跃,笔势雄健洒脱,是为天下学子的楷模。”晏殊同其他几位山长道。
“是,谢恭青和黄相、陈亮几位的字也很不错,只是他们多少受长辈影响,倒是少了几分自己风格。”
“还年轻,书法得跟得上心性。”
“不错,我看白苏这小子确实有天赋,后生可畏啊。”
“假以时日,必成气候。听说他出口成章,这次的辩论有他吗?”
山长:“并无。”
树秀于林风必吹之,白苏本就出身显赫,又和太子走的近,风头过于大对他成长不利。
“可惜了。”
山长笑笑。
不急,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