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乡明,海上升明⽉。皎洁的⽉光⾥显露出浓浓的故乡风情让我如痴如醉,既忧伤则⼜欢喜。
夜幕星河,一顿饱餐过后,我慵懒地躺在甲板上,痴痴望着璀璨夺目的天空与波光粼粼的大海,一路走来的这些日子里,好像也没这般惬意过,我双臂枕脑后,翘起二郎腿,心想累就睡一会儿。
席间散走了很多人,只留下凤惊羽和云暮极二人,同桌共饮烈酒,不知哪个该死的混蛋率先挑起战火,赌谁的酒量更好,众人也就抱着玩玩的心态,没想到两人的酒量超乎想象,连续喝几个时辰,花光了十几坛酒,还是未能分出胜负。
两人都是将酒当茶水喝,但心境却不一样,凤惊羽像公鸡炸毛扭动身躯,身后飘出一些白色的羽毛,云暮极则合上双眼,一手揉着太阳穴,趴在桌上,想着先消停一会,接着再比酒量。
“我珍藏的女儿红都被你们一夜之间喝完了……”
端木梁那叫欲哭无泪,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酒坛,全都无一例外喝个精光,又看到满地的白羽毛,顶着怒火前去打扰凤惊羽:“大人,喝酒伤身,你再喝,真身就要暴露了!”
凤惊羽指着云暮极,略带鄙夷,也不说话。端木梁徒手抓他后背伸出的羽毛,感觉又痒又舒服,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离奇光怪的事在东海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多半就是个妖!
无奈,端木梁只好拖着牛壮一样的身躯,先行带回房,他还要去查一下,到底是哪个混蛋泄露他珍藏女儿红的事。
端木梁前脚刚走,金侍长后脚赶到,见自家主子喝得烂醉如泥,也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干脆上去叫醒他:“大人,万一此刻有人趁机给你下毒,你能防得住?”
云暮极嗤笑,醉后的他,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桃花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
“哼,左右都是我的人。”
云暮极晃着身子,朝外边走去,他自认酒量极好,断不会受此影响意识,甲板上躺着一女子,睡颜甚是恬静可爱,挠他心窝忍不住伸手触碰,这一碰便越发不可收拾。
等我醒来,已是上身无遮挡,抚摸颈间的伤,拿旁边散落的衣裳遮掩,赶紧喊停他的动作:“你给我停下!你答应过我什么了?一身酒气还碰我!”
这家伙力气大的很,硬推也推不动,双手抵着他胸膛,我很是抗拒道:“我来葵水了,这几天做不得!”
“是吗?不妨让我来验证一下?”
说罢就要动手,我死死抓着他手腕,蹬鼻子上脸:“这里是外面!你不嫌丢人,我很丢人!”
云暮极笑了,是那种带着算计与精明,抬起我的下巴,唇瓣互碰:“那……回床验证?”
“验你个头!”
我起身穿好衣裳,扭头不去看他:“不信你问妩唤!”
云暮极琥珀眼瞳暗了下来:“不信,除非亲眼所见。”
我“切”了一声,嘴上说着硬气,却是止不住的想要快跑,意料之中,一道掌风朝我这边打来,我像个受惊的野猫,后知后觉蹭到某人怀中。
时间过了许久,我拖着沉重的身躯打开舱门,云暮极俯身向前倾压,又将我抱在怀中,一同来到甲板赏星赏月。
“今日是二十八,你上月何时来?”
我没好气说道:“是二十二,还是二十三,我忘了……”
“月事有点欠调啊……”
“我看你是欠调教!”
云暮极让我坐他大腿上,虽然身子方才已经处理过了,但总有点那啥不方便。
我思虑正乱时,他一拽我的手,顺势刚好坐在他身上,双手环绕我的腰间,下巴压着我的额头,我有些不开心:“为何每次都让我处于被动?”
云暮极抬手揉了揉我的发丝,低沉的嗓音格外迷人:“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被我征服……”
我捂脸忍笑,也很想破口大骂,但他说的没错,我找不到理由反驳。
“霁白,有一首诗很应景,我念给你听。”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