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喊得愈发大声,我感受着推门的力道更大,估计是更多的人来,眼看桌椅支撑不住,门边打碎了更多的缝隙,我突然想起父王还留给我一把小刀,现在我唯有用来保命,想罢,我扯开行李袋,家里面的东西全部撒出来,终于找到了那把凶寒的刀,但来不及了,窗户破开一大洞,外面的人跳了进来,刚好就劫持夜子悠,门也撑不住,两波人马一起闯进来,朝我吼道:“臭娘们!”
“在我们这你连屁都不是!”
“乖乖束手就擒,给咱们爷们享乐,爷或许能让你欲仙欲死!”
“跟她废话做什么?哥几个上去按住她!”
眼前一个大汉猛的扑过来,我握紧小刀,朝他的脖颈就是一划,喷涌出来的热血溅得我满身都是,第一次尝到血的滋味真是令人作呕。
后面跟来几个大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满腔怒火,发誓要将我扑倒在地,狠狠折磨,我果断甩出小刀,竟没想到刀还会伸长,原来是一把伸缩刀,当即就砍中几名大汉的腹部,剑还没毙命,我又补多几刀,直到里面的血肉和肠子都被斩断,非得让他们痛苦而死才行。
后面跟来的人晓得是轻敌,都拿上棍子要乱棍打过来,我一人难敌众多人当即就挨了痛,胳膊还被撞出血了,我拉着夜子悠往后退,他失明很难救得了自己,我们一同被逼到墙角,两波人马的气焰很足,都一副要将我撕裂的样子。
“你听到马声了吗?”
夜子悠突然说道,我刚才注意力太过集中,没晓得是有人骑马赶来,就算不知是谁,附近暂且先与这些人周旋,拖延时间。
“这里还是东越管辖之地,你们安敢造次?若我们死了,越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扯着嗓子尽量喊大声点,这一番话倒让这些人松了松筋骨,颇为得意。
“哎哟,我好怕呀?兄弟们你们觉得呢?”
“有什么好怕的?齐王在此,越太子也得敬他三分!”
“就算天王老爷子来也救不了你们!”
我怒吼道:“我在最后警告你们!若我死了,越太子不会放过你们!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砰”地一声,巨大的声响吓我一跳,一个牛高马壮的身影将守在门边的几个人渣踢翻在地,剩下的人向那人叫器,反正这里人多势众,大有几个不怕死的亮起拳头要打过去,那人似乎是高手,几下子就把几个人渣按在地上求饶,接下来就是一窝蜂的乱拳,被打的人口吐鲜血,门牙稀碎,血迹喷洒得满墙都是,各种腥臭味接踵而来。
我拉着夜子悠从角落里走出来,向来者拱手道谢:“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那人长得极其高大威猛,单凭手里的臂力一下子就能抓起好几个人,只是这脸长得凶神恶煞,看着让人害怕。
“你们无事便好。”
他踩着烂掉的门板走进来,连走路声都是一阵震动,略微看了我们一眼,又往四周看去,微微愣住:“你们竟是住这么破败的地方?”
我点头,这也是迫不得已,谁曾想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眼下一片狼藉,瞅着也不好收拾,估计很快齐王那边会来人。
“请问大人是?”
落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只能指望自己,救我的人不一定是好人,反过来害我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人,总之就是挺纠结,若是此刻放松警惕,那先前活下来的遭遇可都白经历了。
那人面色发红,有点老实憨态的模样:“哦,忘了给你们看,我是这里的奴隶阿闻,你们放心,我和弟兄们不会伤害你们,咳咳,就是这样。”
那人亮出肩上的奴隶墨印,一脸无奈哀伤,说道:“我和弟兄们都是被逼的!前阵子到随河赴军,我和弟兄们忠心耿耿为将军拼死拼活,结果不知为何安上作乱的罪名,自己人跟自己人反目成仇,后来……后来……”
阿闻一介猛男也落泪,我听着他默默把话说完,一路上我们身为人质,但其实与奴隶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