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来到云暮极给我安排的寝室,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床上坐着一位妖娆的美男子,半敞开的胸膛倾倒众生,伸出染黑指甲的修长手,缓缓道来一声:“霁儿……”
救命,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冒起了,努力认清现实,不禁长吁一口气,还好是个梦,吓得我屁滚尿流,这才发现自己死死抱着个枕头,特别没有安全感。
云暮极听到这声叫喊火速赶来,也不事先敲门,撩开漫长的帐暖,见我衣衫不整,面色羞红,也没有悔意:“发生什么事了?”
可恶,看我不拿起赤月给他来几下,正要戳中脖颈致命之处,云暮极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拿捏剑尖:不由苦笑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算哪门子亲夫?别忘了,你手里有很多人命,都是那些不该枉死的人!”
“他们能死在我手上也值得。”
我气急败坏,愣是无话可说:“你……”
云暮极不以为然,随着他那张大脸离我越来越近,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我急忙拉着棉被遮住上身的春光,但那血色印记没能挡好,更加挑拨他的心跳。
“喂!你上床做什么啊?下去!”
最要命的是我这身睡衣很薄,那几名宫女都是听他使唤,八成就是照这家伙的意思给我送来,可耻啊,可恨啊,赤月反被他夺走,如果在南楚,齐王能教我几套拳法,我定能打得他娘都不认得。
“你知道我为何能死而复生吗?因为我与阎王做了一笔交易,一笔非常重要的交易,关系到我的未来,也是你的未来。”
我气息不稳:“你……你想怎样?”
云暮极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双琥珀狐狸媚眼能把人的魂魄勾走,我吓得差点魂丢了。
云暮极趴在我耳边,手指摩梭我的后背,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词:“我跟阎王说,等我杀完人,再打入阿鼻地狱也不迟……”
我听着身子一颤,是止不住的颤抖,到底是真是假,根本无从而知,毕竟出自他说,云暮极拂去我额前的发丝,静静看着我面色焦虑的反应,趁我毫无防备,一吻狠狠落在我的唇上。
气息使我晕厥而迷乱,我想推开,想抗拒,只发觉力气变得越来越小,又像上次那样,既霸道又邪魅狂捐。
“云暮极,快住手!”
叫他几次也不应,还又来堵上我的嘴,这个真是要我命,余光一撇床旁的虎枕,不由分说朝他后脑砸去。
云暮极显然愣是不敢相信,目光开始变得无神,身子也变得僵硬,很快失去意识地倒在我怀里。
“呸,真晦气!”
我伸手去探他鼻间的气息,算他命大,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我身上拿开,起身去找地下散落的衣裳,到梳妆台上抽了一张湿巾,可是脖子上的痕迹怎么擦也擦不掉,反而越擦越红,我当即发火,用头发遮着,对外面的人喊道:“赶紧带你家阁下出去!”
外面没有动静,不理会我是吗?好,我再想个办法,把这家伙弄出去。
“金侍长,你家阁下毒发了,再不来人,他真的又去见阎王了!”
“大人!”
门被用力撞开,紧接着云暮极僵硬的身躯瘫软地倒在一群上前迎接的人上,随后房门紧闭。
我蹲在门的另一边,大口大口喘气,这家伙比牛还重,手和脚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