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我东越朝堂岂容你在这放肆?夜霁白乃我朝大公主,理应由孤来处置,何时轮到旁人置喙?”
李将军一听,怒目而视,眼神犀利地看向太子:“阁下之死,本将军自会查个水落石出,越太子这番仗义执言,替她辩护,很难不让人怀疑会有人徇私枉法,包庇纵容……”
太子面色阴沉,冷声道:“此女已是令我皇家蒙羞,即刻除去大公主封号,贬为庶民,逐出宫外,流放北漠……但孤以为,将军军政严明,公正无私,倘若以一己之力惩治此女,不听从三司之意,恐怕今后无论治罪如何,都对将军的名声很是不利啊!”
李将军听后似乎有些认同,没想到这太子不是好欺负,这时旁边一个西秦使者出声道:“越太子所言极是,不过方才众人焦点皆在此女身上,七日已过,为何太子仍不让我等见阁下尸首?亦不归还尸首?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作为西秦使者像是穿着文官衣饰,具体什么人不知,但是这一说,弄得太子脸色不太好看,背对满朝文武,竟是无言以对,什么情况?
“越太子,本将军记得此女刚封大公主不久啊,盛是得殿下欢心,这其中……呵,本将军只是猜测,太子殿下有无在其中做什么手脚,当下却不方便对大家说来啊?”
这时,久久不发一言的魏王却突然开口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王想替侄女鸣不平,云阁下也说是西楚霸王中的翘楚,本王侄女的小身板动他一个手指头都不可能,怎么可能突然就力大无穷地要了他命?李将军细想便知,反正本王是不信。”
李将军旁边的西秦使者有些惊讶,瞧着眼前这位红须大汉,忍不住打量起来:“这位便是魏王殿下吧?你如此替她辩护,是有所顾虑吗?”
“本王没你们心思多,但最基本的常理本王是知道的,你们却不知道,会不会是这里出了问题?”
魏王还手欠地指了指脑袋,这番戏耍惹恼了李将军,旁边的西秦使者差点都按捺不住。
就在双方依旧僵持不下,还未争论出个结果来,一个小太监朝这边小跑过来,进殿一见太子,泪水迸发,双膝扑通跪下,高声喊道:“殿下……殿下,云……云阁下活过来了!”
李将军一脚踹开,发怒道:“你胡言乱语做什么?”
小太监年纪轻轻,何曾受过如此直面满朝指责的大委屈,边哭边说不出话了:“是……是真的!云阁下真的活过来了!可谓神迹啊!”
太子被这猝不及防的反转和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搅得云里雾里,决定亲自看看,当即吩咐下去摆驾南水湖。
李将军这才反应过来,但这也太天方夜谭了,什么人都可以复活,唯独一手带他大的老母亲说走就走。
旁边的西秦使者拍了拍李将军的肩膀,淡淡说道:“走吧,云阁下福泽深厚,我们的福气还在后头。”
众人皆散去,最后大殿只剩我和魏王,何人竟一脚踹我屁股:“别装死了,赶紧起来,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你这死丫头命硬,算你走运躲过了一劫。”
我的内外伤都受了,头也抬不起来,最是讨厌这种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