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秦军正往西边的山头赶去,人数不明,去向不明,动机不明!”
司马将军声音有些沙哑,话却铿锵有力:“怎么回事?为何军报如此不明朗?”
“这……”
一个年轻的将领摸着下巴寻思,此人是司马飞,司马将军之子,多次履历战功,为人有些轻狂:“父亲,要不我带一小队前去探查情况?”
司马将军何等老道,这种种不明原因外加先前秦军的表态,不得不防小人,语气沉重:“你一个人不妥,司马天,你和他一起去,记着秘密行动,不要被人察觉。”
司马天岁数与司马飞相差不大,是堂兄弟的关系,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司马天虽不常去沙场,但处事稳重,井井有条,因而深得司马将军信赖。
司马天拱手一礼,却引得司马飞不满,言语冲动:“父亲,他不懂战场上的瞬息万变,我怕带上他……”
“你时而冲动,为父很是担心,难以应对云暮极这种小人,叫上天儿较为稳妥。”
司马飞不情不愿,在他眼中,司马天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样子就是来争他位子的人。
“父亲!”
“此事为父已决,飞儿莫要再胡闹,早点探查到军情,为父才能安心啊!”
司马将军一路风尘仆仆,染上气咳,司马天忧心忡忡,上前扶着,司马将军等胸口好些了,缓缓说道:“来之前,王爷告诫为父,除非他亲自下令,否则不得撤军,我们是要跟那太子耗,也是跟秦军耗……”
……
转眼来到深山老林,纪炎月环顾四周,山头那边燃起点点星火,看来云暮极已经放出了假消息,既然司马将军难以对付,那便试着怂恿他的亲儿子,司马飞头脑一热,就等着上钩。
“信已经传给丞相大人了,你确定还要执意走下去,若这条路行不通,连累的可是王爷……”
纪炎月淡淡开口,安慰丞相的人:“现在军情复杂,只能用特殊的手段尽力化解,丞相大人若要怪罪,便怪罪我好了。”
“看来老夫来不来,皆由你一人做主!”
丞相突然出现在林中,一巴掌拍不响,纪炎月脸上火辣辣的疼,怒火中烧:“你就不怕太子察觉王爷身边的异样吗?”
“他早该察觉,他是太子,安插在王府里的人还少吗?”
丞相冷哼一声:“年纪不大,胆子倒挺大,现在老夫也被卷进来,不得已成了你的棋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纪炎月说得云淡风轻,负手而立,背对月光,如蒙上一层雾纱:“当初是大人信任我,我才得以担任王爷身后的幕僚,替其出谋划策,如今王爷有难,我亦在所不辞。”
丞相似懂非懂,低着头:“什么意思?”
……
河面波光粼粼,柔和的月光洒落,云暮极把玩我胸前的碎发,俯下身子,靠得很近:“他很奇怪,你不觉得吗?”
我有些心神不宁:“是又如何?早已今昔非比了,你们两个是后生,确定能斗得过司马将军那个老狐狸?”
“不确定。”
闻言,我差点晕在地:“你们怎么敢啊?”
云暮极笑意不明:“他敢,我不敢,算算时间我也得走了,霁儿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