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冯大人有话相传,二十里开外将抵达寒天要塞,届时大人携领你们二人会见文秋大人。”
我眉头一皱,爽快答应,只要是到了东越的地盘,任凭齐王的五指伸的有多远,终究离优势还差一定距离。
“子悠?你去哪了?”
我吃力地站起身,挺直腰板,上前走几步到墙边,步步摸索,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不吭声地坐在原位,好家伙,比我瞎子还瞎子,我当即怒怼:“问你话呢,你这小子没听见?”
“……对不起,我刚刚在想其他事。”
“参见郡主,奴婢名唤小月,王爷派来服侍郡主的奴婢。”
那奴婢的手掌粗而厚实,全然不像平常女子那般纤细,而且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种粗犷?难道是某个叫做男扮女装的东西混进来?
我一摸,竟摸到两个酥软的包子,被占便宜的婢女明显还未反应过来,我小心翼翼地收回咸猪手,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登徒子?
打趣完后,我需要再确认一次:“你说你是萧王爷派来的?你们可作证?”
周围的婢女默不作声,我意识到说得不准,缓言相道:“咳咳,我不是怀疑萧王叔,只是现在我成了瞎子,就怕让歹人钻了空子,偷偷害死我……”
那个叫小月的婢女道是一副积极主动:“千真万确,郡主若不信,可让王爷过来辨认。”
感觉小月愿意待在我身边,其他人在场,我生怕说多一句,等到队伍再次启程,小月帮我绑好蒙住眼睛的草药带,弄得面红耳赤,几个婢女偷偷笑道,小月想安慰我,我劝道算了。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敢回来?”
想起之前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事,我又气又怕,腮帮子鼓鼓,弄得眼带也有些不平衡,原来是我晕厥作祟,纪炎月翘着二郎腿,撵他又不走。
我再问:“你想做什么?”
“实话与你同说,我其实是宁王派来的人,因为担心太子眼皮子底下你会过得不好,但事实证明,太子对你是真动了情,我有些担心是多余的。”
纪炎月靠在马车窗旁,男扮女装的他别有一样风情可言,刘海如龙须般斜至肩,一双明眼清澈无比,嘴唇轻轻抿着,等待我的答复。
我大叹一声:“唉!你可想好怎样应付太子!”
纪炎月选择淡然接受这一切:“为什么要我来应付他,而不是他来应付我?郡主,还记得两年前,临行时你对我说的话,看来我食言了,没有惩罚吗?”
我绞尽脑汁,两年的时间说快也快,都快忘了很多事:“是,我叫你等我,结果我前脚刚走,你就跑了,这笔账怎么算?”
“怎么算?请你吃一顿饭吧。”
……
冯远并不认识文秋,一个常年游历在外,一个常年驻扎朝廷,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这句话概括这两人也算恰好。
文秋年纪轻轻,长得一表文才,据说是三封状元榜,如果不是家里人变故,他可以早些入官,而不是等到三十而立前后。
“臣见过冯大人,见过郡主、世子。”
我笑道:“我以为能见到大伯,文秋大人,恕我多想。”
“郡主很想见到太子殿下吗?”
我就知道冯远会问这么一句,点头说道:“甚是想念。”
既然不介意我叫太子殿下为大伯,那这没来由的多问,是不是属实多余了?
文秋见状,出言缓和:“殿下也甚为想念郡主,京城宁王府已重新修缮了,不过未免郡主触景伤情,殿下决定让郡主暂住东宫,臣以为,往后殿下与郡主还可以说好多心里话。”
呵呵,文秋这话一说,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他千里传音?话说虽早,但应该不假,我小声对纪炎月说道:“你可想好了?”
寒天要塞这边可不比之前的驿站,各处都有士兵重重把守,回到家乡的感觉既让我舒坦,很快马上有事找上门,纪炎月这时古里古怪地说道:“文秋一个新人,说话的口气倒是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