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楚帝派人将云暮极请来,说是有要紧的事相商,谁知二人一见如故,又是结成亲家,亲上加亲,楚帝更是想问爱女远嫁可好:“昭明是朕的长女,性子难免娇惯,若是做错可与朕说。”
云暮极暗自揣测,仿佛忘却先前怠慢昭明公主之事,一口一句兄弟情:“师兄,昭明公主是你的爱女,更是我的义妹,我倾尽所能,也会护她将来。”
“朕将昭明托付给你,必然是信任你,朕瞧着且夜是个好孩子,即便再不舍,也得看在爱女的心思,亦尊重她的意愿……孙贵妃,有无欺负昭明?”
楚帝深知垂帘听政的贵妃岂是等闲之辈,昭明公主远到千里之外,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若是遭受皮肉之灾,那便是痛在父母心里。
云暮极笑了笑,直接找了张尊贵的椅子坐下,本身是庶出的他很喜欢尝试高高在上的滋味:“贵妃是嚣张跋扈,到底只是个深宫妇人,哪里懂得朝政之事,代陛下御笔轻舟,其实另有他人,当前来看,且夜处理军外,贵妃的手暂时伸不远,昭明公主闲下心也无碍。”
楚帝脸色稍微缓和,对云暮极半点帝王的架子都没有,有如亲兄弟交谈:“那便好,朕日夜执着昭明留下的铜镜,骆相曾说,睹物思人之久,可入梦中,朕时常梦到昭明哭哭啼啼,以为她过得不好。”
……
赵之曜天天过来诊脉,还好琴行教会我闭脉之术,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蒙混过关,再三询问,琴行都是一样的答复:“练过功的人才有这方面的道行,赵之曜不过一个医者,向来注重对症下药,我可将你的脉络打散,换做虚弱无力。”
赵之曜诊脉过后,我全身僵硬不敢动弹,练习一个晚上,琴行所说看不出任何破绽,我也信她了。
“郡主脉象并不好看,之前的药服下了吗?”
琴行面不改色,答道:“服下了,伤口太大,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恢复。”
“为何这里有些新的伤口?”
琴行朝我胸口看了一眼,故作惊讶:“哪有新的伤口?我看看?”
“放肆,你一贱奴婢,说话如此不分轻重,郡主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
我现在冷汗直飙,齐王突然到访,我看是瞒不住了,求助谁也帮不了我。
齐王一袭黑衣,华贵配饰,走路不失风雅,身姿不压玉树临风,对赵之曜劝退道:“有劳先生,替本王开几味药给郡主,务必让她尽快清醒,最好是现在……”
我此刻已经感受到琴行传递给我的瑟瑟发抖,那要如何做,继续瞒下去,谁知道齐王开几味药是否为了吓唬我,完了,该不会又是之前蒜酒那股终身难忘的味道?
赵之曜离开后,齐王直接拿我开涮,一手揪着我的脸蛋,抓了个空,满手全是白粉,我直接告诉他,我是被痛醒的:“王爷,我身子不适,行礼就免了吧?”
“呵,行礼自然免了,可你欺骗本王之事,这笔账如何算?”
我死鸭子嘴硬:“算什么算?父王不是……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齐王下手挺狠,就像朝我脸打巴掌一样难受,一番操作下来,脸红得都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