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齐王见三皇子挑了三匹马迎战,不由乐道:“侄儿,你挑这么多马匹,是觉得以三对一才能对付得了本王的飒露紫?”
别看齐王马儿身材普通,跑起来会比豹子还快,可谓是一匹千里难得的好马,先前跟着齐王履历战功,楚帝曾想将这匹好马放于马厩休息,实则想据为己有,被齐王果断拒绝,至今仍放在齐王府富养着。
漠漠一直跟在齐王脚边,三皇子对这只小东西很好奇,齐王偏不让他摸,打了他不安分的手:“皇后娘娘若怪罪下来,本王可不背锅,侄儿,赛前将即,本王有一道考题,敢不敢接下?”
三皇子向来畏惧这位皇叔,面露难色,却还是硬着面子接下,齐王直说道:“你我皆有三匹马,分为上等马,中等马,下等马,分三场比试,问曰,第一场本王出下等马,你何为?”
三皇子心想着上等马,中等马都比得过齐王的下等马,出个上等马,赢得威风,便道:“侄儿出上等马。”
齐王笑道:“好,第二场,本王出中等马,你何为?”
三皇子略微迟疑:“……侄儿出中等马……不不不,下等马?”
“不可反悔,第三场,本王出上等马,你已全身败退。”
三皇子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啊……多谢皇叔教诲,侄儿受教。”
三皇子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年便是成年,该封王回他的封地,只是随便考考他,他脑子一热,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暂时不是个成王的料。
齐王都看在眼里,他抚摸飒露紫的毛马,夺过漠漠嘴里咬的草料,留给他的爱马消化。
见三皇子还像个木头一样立在原地,齐王疑惑:“侄子真要带着三匹骏马上战场不成?”
三皇子吓得连忙挥手解释:“不是,侄儿是在思考皇叔的考题……皇叔这是要去比试?侄儿能否在一旁观看?”
“尚可。”
南楚人的围猎今年玩出了新花样,效仿东越,带些野猫野狗,辅助捕获大野兽,漠漠被套上圈圈,步伐紧跟飒露紫,狼王的咆哮声震慑千里,惊动了山间的鸟儿。
齐王稳定身子,射出一箭,精准正中一只梅花鹿的眼睛,漠漠跑去咬穿它的喉咙,狼王饮了鲜血更加亢奋,多少年的野性在此爆发。
旁人为躲避猛兽袭击往往穿戴铠甲,齐王则常服随便,又射出一箭,穿透一只幼熊的腹肚,跟着的人都连连叫好。
……
琴行收起药膏,将纱巾搭在我左胸前,不忍直视,被深深烙上紫云腾龙,毁了年轻的身子。
“郡主真是的,再等多一会儿,侍卫就赶到了!”
云湖公主手里执着化蝶簪花,饶有兴致把玩几下,看也不看琴行焦心的脸色:“不早些,怎能救得了昭和公主?”
话中有话,琴行觉得细思极恐,不知该如何对答:“可是公主殿下,后台无缘无故起火,至今也查不出些什么……”
“你也知道查不出什么?倒不如不查,贼喊捉贼,清者自清,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吧。”
琴行才不会听之任之,从房里退了出来,坚决守在门边,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打了个猝不及防,未免惊动里面的人,只好低声说道:“云阁下?郡主现在不便见人,你请回……”
“我何时让一个宫女作主?让开!”
交手过后,琴行落了下风,推倒在廊间上,云暮极顺势溜了进去,云湖公主淡淡看了一眼,盖好严实的被子,丝毫不退让:“云阁下,晚些再来吧,郡主几个时辰前醒来过一次,现已安稳睡下了。”
琴行扶着腰酸腿疼,也阴阳怪气地讥讽云暮极:“就是,你这样子郡主更不喜欢看了……”
云湖公主和云暮极双双目光一同落在狼狈的琴行身上,让后者觉得不好意思,既然说错话了,那认错便是:“好吧,就当我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