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吓得瘫软在地,面对周围的人唾骂指责,他胀红着脸,不知所措,猛的想起阴阳先生的一席话,还真是如此一席话,当即跪在阴阳先生面前,哀声道:“先生,求你救救我!我……我不要白菜了!”
阴阳先生却表示无能为力:“我只是个算命的,不懂帮人改命,先生认命吧。”
还真是,阿哲惊恐得瞪大了双眼,守在百芳楼的侍卫闻身赶来,团团围住阿哲,逼得他胡乱开口,倒指责阴阳先生:“是他妖言惑众,说我会撞死人,你们找他去!若不是他,那公子也不会死!”
侍卫们没有丝毫客气,两人架住他的胳膊,往一边架去,拥挤的人群也被迫让出了一条道,身着平常服的齐王只是斜了一眼,便直接推开人群,来到阴阳先生的面前,开口道:“先生精通天命,可否为我算一卦?”
阴阳先生捋着胡须,笑口常开:“哈哈哈,这位兄弟可真有眼光,鄙人不才,也得借天命吉言,不过适才已算完三卦,这位兄弟还是明天再来吧。”
……
顾北邵在使臣馆处理完公务,伸着懒腰出来透口气,发现门外的鸽子少了一半,唤来守在门边的侍卫,问道:“怎么回事?有一半的信鸽去哪了?不是被人拿去做乳鸽了吧?”
侍卫面面相觑,并不清楚原由,顾北邵有些生气,又要花钱到街上买些鸽子,好巧不巧出去的第一间店铺,就是烧乳鸽的。
侍卫偷着笑,顾北邵回头瞥了一眼,侍卫不敢笑,再回头认真的看一眼,就这么倚在门边露出半个头颅,侍卫再也不敢笑了,顾北邵气势汹汹地赶回去,朝他们伸出手,还打了个响指。
“不懂?本国师最近很缺钱,可懂?”
“……”
“国师,大人我们不敢了!您就饶过我们吧,我们过去跟他店家理论,一定是那鸽子偷去吃食被他们抓住,生生一窝炖……”
顾北邵淡定地抹了额头一把汗,哪想的他不是这个意思:“给钱!不然要你们的命!”
这话可把老贼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外人不看还以为是趁机打劫,两个门卫相看一眼,面露惧色地将各自手里的一袋银子交到老贼的手中。
“谁让你们没看好本国师的鸽子,好歹是本国师不远万里带过来的,这是乳鸽,不,这不是普通的鸽子,是信鸽,价钱可贵着!”
顾北邵故作威严,伸出手指指骂两个侍卫,悄悄将两个钱袋收进囊中。
“还有本国师的白菜呢?”
一个侍卫大胆开口,以为说些好话就能博得顾北邵的好感:“阿哲老早就去了,现在应该在回的路上……”
顾北邵拧着眉头,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样:“怎么可能?前一个时辰就该回来,你们一个个,生的牛高马壮,都帮不了本国师!算了,本国师自己去找。”
顾北邵心想着这一长白发未免太过显眼,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几经考量过后,出去就算了,找个稳妥的人过去看看即可,就点了一个侍卫:“你进去换一身衣裳,不要暴露身份,速去速回。”
“是。”
……
阴阳先生已经收拾好摊子,带上旗帆,突然一个腰间还插着刀的年轻小哥拦住他的去路。
“我家大人要见你,先生请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