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南处有一片花池,荷花上点灯,善男信女许下美好心愿,寄月拜神,当前逢月会,便是花灯满街,灯火通亮。
“姑娘,我这有上好的玉簪子,是西秦进贡的花料制作,过来瞧瞧吧!”
经不住此诱惑,我腿不听使唤要过去瞧瞧,虽然晓得身上没多少钱,果然一问价钱,我便悠悠说:“不是我喜欢的。”
买衣饰贵的多,最近边疆战事扬起,物价猛飞,还是想想米价如何吧,指不定明天就买不起了,哪还有闲情雅致买其他。
想起城外那座桃花屋,我至今心都在滴血,花光了我半生的积蓄,其中人力物料那块我还得亲自操劳,不过那片挤在山内,比京城少了很多雷雨干扰,好比神仙自由活得自在。
“姑娘,买个糖葫芦吧。”
这我倒出得起,不过一两二毛,只是一咬下,硌得我牙疼。
“哎哟,姑娘,你该不是还没换牙吧?”
“你才是!”
糖葫芦没有以前那家做的好吃,现在的拌料里面的精华是没有了,都是些杂碎。
走了许久,我快到花街的尽头,左顾右望,也不见那人前来,隔空喊了句喂,旁边一间商铺破开了门,才见他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闲暇之余在这替人烧柴做饭挣工钱,才弄得满脸污垢,我心想,难怪每次见他脸边角那边位置总是黑乎,原来是这回事。
见我一个人来,他问:“你母妃不来吗?女孩子家一个人出来很不安全的。”
换作是以前,那是一定得有个大人陪同,但现在不一样,我身后站着太子暗卫,全天候监护我。
我拉着她往前走,我想去那边的猜灯会,据说第一名会免费得到一盏做工精巧的花灯,还是兔耳朵款式,哪个女孩子不喜欢。
这家伙肚子里有点墨水,上一年太可惜了我第一轮都进不到,但今年一定要让他拿到头一,不能白瞎他的才华。
“去哪啊?”
这个呆瓜,脚步快过脑瓜,以为我想去的是前面那间大酒楼,我指左边那里,说道:“那里才是!”
人群太多,我们来的太迟,两个瘦小的身板怎么挤也挤不进去,我喊破了喉咙,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记下报名参赛的名字?
说的就是他:“纪炎月!纪炎月要参赛!”
“啊?”
他可能已经发觉到不对劲,急忙捂住我的嘴巴,来不及了,里面的人发现我高举双手,大声问了一句:“纪念日?什么日?”
我扯开他的手,有点不痛快,嗓子哑了也要喊大声:“纪炎月!是纪炎月!不是日!纪念的纪,炎热的炎,月份的月!”
“喂,你不要说那么大声!”
这家伙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偷偷坏笑,趁他不备,把他推入比赛圈,他一脸懵圈,才发现我从背后偷袭,现在出去难了,到处人山人海,也找不到我在哪里。
“好,各位稍安勿躁,比赛马上开始,第1局,老规矩,比的是诗词丰富,我们先来看一下题目。”
办事的老头叫上几个家伙抬出十几盏灯笼,摆在众人面前,每个灯笼里面放着一张纸条,每个纸条各有主题,抽到的人就要会说出饱含主题的诗词。
“那么,谁先来?”
众人一阵欢呼声,想看看到底谁先自告奋勇,我兴奋不已,心里面使劲喊纪炎月,纪炎月!
“我来!”
众人一同望去一个方向,我身子不够高,垫脚尖垫着我难受,便拉一下旁边那位大叔,问是谁。
大叔说是一位公子,很是高大。
啊?不是他?我恨铁不成钢,心想他在干嘛?就他那水平还怕人不成?
可能想低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