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夜深人静时刻,云湖公主递给我一小木箱,说道:“这是那人给你的,说是要你亲自打开。”
我将小木箱推了回去,简而易害地说明不想收下他的大礼,就怕里面是有毒的东西,一沾染上又得赔上一辈子。
“你还是打开吧,放心,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咱们宫里皇兄的手下会迅速察觉。”
我鄙夷地看着这小木箱,几番思量后还是决定打开瞧看,一片流光溢彩虚晃双眼,宛如金光灿烂的珠宝,刻在一块红布上,云湖公主认得这类首饰,取名道画蝶簪,为防意外的发生,我听从她的建议,取出一手帕将簪子取出,借着夜色幽寂,不由惊呼做工精致,每一道铁线勾画都无比清晰完整,融铸成不同炫彩的珠宝石,很像西秦与西域人士融合的民族风魂。
云湖公主突然喊道:“小心,这红布下面似乎还藏着东西。”
轻轻将红布扯开,无数银针密布,其锋利程度稍有不慎,穿破血肉直至骨骼,西秦制炼独门暗器一般会参考举世闻名的伸缩剑样式创作,也就是说,这些银针虽外表看来较为细小,但若是插入皮肉中,不知会不会另有玄机。
红布底下还藏着一张图纸,像是教会使用者如何将头上的发簪用成对付人的暗器,不过像这种恐怖杀人的东西,我才不会戴在头上,将那木箱子往一边搁置,两年之后挤满灰尘也不会找它出来。
云湖公主接过簪子细瞧,微光灵犀在指尖也能观得出美好的意境,笑着说道:“那云阁下好大的手笔,竟将这帮贵重之物赠予郡主,是祸躲不过,郡主听我一言,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我也想啊,但这人死缠烂打,怎么甩也甩不掉,对了,公主,你对此人了解如何?”
云湖公主轻咦了一声,问道:“今早在舞坊已经说过了,我对朝中之事又不甚了解,郡主不如问问皇兄或者陛下?”
我有些失望,看着这精美的画蝶簪,有些浮想联翩,若是两年后能登上舞台,戴上这簪子会不会更为绝美?又或者说更为惊艳?
“好了话我就说这么多,郡主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舞坊还有小考,不要以为自己还没练完基本功就不用考试,回头还有更多呢。”
我一拍脑门,叫着云湖公主:“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说过些时日吗?”
云湖公主眉间微蹙:“我有说过过些时日吗?”
这是要让我恶补的节奏,看来慕容小姐今天也没把话说完,让我自己以为可以偷懒,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看能不能临时抱佛脚,带着这样沮丧的心情,我回到房间,先在床上小睡片刻。
没想到这一整天累得腰酸腿痛,倒很快能进入梦乡。
“郡主,你母妃如今在冥府过得安详,可放心了吧?”
我将伸缩剑往那边砍去,云暮极躲了个轻巧,连着影子都消失不见。
“郡主,纪炎月已被齐王弄死了,请节哀吧?”
我一声怒吼:“闭嘴!他逃了,休想控制我的心神!”
脑袋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转眼间又回到破败的王府,母妃就是在幽暗的夜晚被无辜枉死,死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黑血流到脚边,我吓得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