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无端端向陛下引荐三个人的名字很奇怪吗?”
颜妃看向字条上的三个人的名字,有一共同点都是姓姚,看得她白眼要翻:“这是一家老小等着本宫求官吧?”
姚这姓氏在南楚较为少见,反而是西秦那边多一点,尤其西秦的朝中官员,分成好几个姚氏家族,把控各个部门的执事,他们虽出自一族系,但彼此间很少来往,可能在儿女婚宴时才见各家小聚。
黑衣女解释道:“此三人皆是在两三年前的科举中入三甲,可惜仕途不顺,一直屈于卑官,王爷早已想好了这一层,娘娘回头可对楚帝说起是表伯表叔表弟,借着亲戚关系这藤条攀上高官。”
“呵,好一群乱认亲戚的乌合之众,说说看,王爷是想如何?别以为本宫傻,单凭这姓氏还未入宫门就被齐王拿下,不如……让王爷去宫门处与齐王较量一番?”
黑衣女眼牟幽深,冷冷回怼颜妃:“还请娘娘慎言,王爷与齐王的冤仇可不是随意评说,莫要怪我不提醒,齐王早在暗中调查王爷,尤其是你们兄妹二人,以往做事高调显眼,是生怕齐王不知道你们的光辉事迹?可别忘了,司马将军是你兄长赶出宫门,齐王还会回头算账。”
“够了!”
颜妃捂着疼痛的额头,叫嚣黑衣女赶紧离去,黑衣女见状,怕她待会又砸东砸西,隔在门边,对她说最后一句话:“若是楚帝不愿升这三个人的官职,你大可说是云暮极的手笔,楚帝向来对他的建议很是听从。”
翠云等颜妃看似气消后,才将药碗端上,走到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那女人没有为难你吧?”
颜妃强忍着怒气,在翠云掏出一勺药水往她嘴里送去时,一掌挥去,药碗砸了个稀巴碎,滚烫的药水淋得翠云全身嗷嗷痛。
……
我正在练舞时,不知谁喊了一句云公子来了,几乎所有的官家小姐一窝蜂的涌上最近的城门,听到云这个字我心里浑身难受,想不去却被慕容玉拽着往那边跑,终是由她拉着去,慕容琪跟在后面,生气地问到底刚才谁踩了他一脚。
“姐妹们,在哪呢?”
“快看,在那!”
“啊呜,我的云公子!”
因着我委婉推词时间,让慕容玉抢不到占据城门最优位置观赏,害得她心里生气,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郡主!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云公子等了多久?他可是我心中仰慕已久的对象!平常也只有陛下召见的时候才能见他一面!”
我只能捂着脸说句对不起,没想到云暮极这个变态那么招人喜欢,难不成说是喜欢他的是一群变态?姑娘们看着都受过良好的教养,怎会为了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呢?
“气死我了,哪有云公子?”
“刚才是哪个姐妹说的?”
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反正她们有的人就是死活不承认,我叹了一口气,转身就离开这高处又寒风的城门。
云湖公主立在远处,看我一人走回来,嘴角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笑道:“我方才看着,郡主并不是情愿去,可是认识这位云公子?”
想起他我都气死了,本以为入了南楚终于不用看见那副嘴脸,没想到却还是来了,气鼓得跟包子似的:“见过,但不认识,我瞧着也不是很帅啊,怎么一众姐妹见着了满心欢喜?”
“云公子乃西秦新一代人杰翘楚,年仅十五带军作战消除西北一方节度割据势力,巩固西秦最为薄弱的北方防线,更是修筑万里城墙,抵御万千野马铁甲,让那匈奴赢得仓皇北顾,百年间,也仅此一少年英勇,有此功绩。”
虽然云暮极年纪轻轻丰功显赫,但不妨碍我极其厌恶他,杀了母妃,害我中毒,想起这些,我心如绞痛。
云湖公主看到我脸色有些异样,担忧问道:“郡主,你没事吧?脸色为何如此煞白?”
我挥了挥手,说没事,云湖公主则问:“你与那位云公子是有些过结吗?”
“他是叫云暮极吧?”
熟料,云湖公主摇了摇头,眼角处有过一丝不屑的神气,那轻视显然是针对云暮极而言:“陛下哪里不好,偏要去结交那种人士,两月前的东越太子宴会,陛下也不知听了他哪些甜言蜜语,竟同意让他过去给皇兄施压,看来你是认识他了。”
我才懊恼过头:“原来她们说的云公子不是他啊……”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