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笑脸盈盈,将药端至云湖公主面前,微微欠身,说道:“公主,您昨夜染了一身风寒,奴婢加了几味药,放了几只蜜饯,您喝着试试,看合不合胃?”
这翠花心机颇深,嘴上说试试,实则这里面加了大剂量的砒霜,混在中草药中,以为我不知道也不会发现,巧了,我从小就是怕这些东西,深知此药不可口服,毒染全身,便是神医在世也难救回。
我找准机会,在云湖公主正要喝下一口时,手如同劈柴一样,将药丸劈个稀碎,毒药也撒了一地,漠漠闻着味跑了过来正要舔,我一脚踢过去,把它吓懵了才不敢靠近。
我厉声说道:“公主,翠花在这里面下了大量的砒霜,服了会致死的!”
翠花笑得大惊失色,总算让她原形毕露,却说我不明是非,拒不承认有砒霜,还指着我妄想离间她与公主的感情,我忍无可忍,直接朝她骂道:“我自小为母妃四处求医,早已知晓哪种药该吃,哪种药不该吃,你当我是瞎子?会看不出这是砒霜?”
我冷笑,看着翠花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已经有底了,接得道:“要不你自己喝一下试试?药罐子里还有些,我很想知道吃了砒霜人会怎样。”
“够了!”
云湖公主气得有些头痛,叫我不要忘了礼仪,差点一个站不稳就往椅上倒去,翠花及时接住,看来又想卖弄感情。
“公主,你别听她的,我收集了一些砒霜,还有那药罐子也可做证,绝无……”
我话还未说完,这个翠花脑子一轰,便是数落我起来:“郡主你才是居心叵测,公主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下毒?”
好家伙,居然敢污蔑我?姑奶奶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信夜!
“公主若是信她我亦无话可说,只是看你脸色苍白,心里很是担心,我自小学过医,您的症状似乎是轻微中毒,不如请赵先生过来看看?”
“公主!”
翠花欲要狡辩,妄想垂死挣扎,我深知云湖公主是明事理的,她还有很多事做,绝不会死在当下。
“啪”地一声,翠花目瞪口呆,硬生生挨了云湖公主一巴掌,不禁喃喃自语道:“公主不信我吗?那你也不能信郡主,她刚来没几天,齐王殿下羞辱你,昭和公主差点被害,还有我妹妹的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你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
云湖公主上前一把拉住我到身后,我疑惑不已,正要问时,她已发话:“你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倒像是准备已久,婢女到底是卑贱而没有见地,露出多方破绽是怕我不知?”
翠花悲痛欲绝,这还要将戏演下去,跪在地上口口声称:“公主,奴婢真是为了你好,齐王殿下说的没错,这郡主很会惹是生非,奴婢就算被冤枉,你也得听奴婢真心一言,不能放过她……”
“那谁又能放过本宫!”
云湖公主捂着心口,估计又是旧疾发作,我安抚她坐下,翠花这一番言论我真忍无可忍,总该有反击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我放了砒霜?人证物证呢?只凭你片面之词,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更可以说是你污蔑我,咱俩一起熬药,要真是这样说我还不能自证清白,不如听听第三者言论?”
翠花看向来者时犹如晴天霹雳,安人一切尽收眼底,走上前向云湖公主问候:“公主受惊了,若是在下来迟了一步,恐怕遭人毒手……”
安人看我不是看翠花,我气哼哼,还不是我救了云湖公主,怎反倒他自己邀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