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属下添一回安神香?”
齐王罢手,说道:“从军时的老毛病了,添多少都改不了。”
外面的天际白一片,黄色微光显现,齐王有了些精神,略展舒颜:“现在是东越何时辰?”
“回殿下,卯时二刻,该是东越早朝。”
……
太子一夜未眠,脸色有些乌青,乘坐马车刚到太极殿,见魏王与丞相迎面走来,拱手问安,望着宫殿里面那位,太子只得把心绪收回心底,笑对二人:“二弟和丞相今日倒是勤快。”
魏王一时不查随意打了个哈欠,老丞相制止也晚了,被太子尽收眼底,接着道:“二位是坐了许久?”
丞相先回道:“江总督治水那案子遇了些棘手的事,百姓苦等粮仓一夜,臣先行向圣上汇报。”
“哦?那丞相派人去否?”
丞相笑道:“已派人前去振济灾民,若是迟些,有恐动乱。”
早朝击鼓长鸣,日头冉冉升起,各地官员陆续上到,天朝天子坐明堂,太子与丞相统领百官皆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道曰: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父皇,儿臣有一事!”
皇帝不怒自威,看着下方两个让他器重的儿子,缓声说道:“有何事?”
魏王站在大殿中央,手执笏板深深下跪,道:“昨夜儿臣在探查江东总帐时,发现江总督之案似有蹊跷,粮草早先已拨一大批,可此人却迟迟不开仓,累及百姓挨饿受冻,幸好儿臣与丞相早先发现,再不然江东那边的暴民连同黄莲教再度起义,危及本朝矣!”
众人听完后窃窃私语,到底是魏王把话说明白了,东越经过随河变故后,恐怕还需恢复多年生气才可让国民重振新风,再惊起这一折腾,恐怕要危及半壁江山,黄莲教可不是小势力,在于北燕国一带扎根而起,与一堆叛民暴徒为伍,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知狂徒,杀人为乐,无恶不作。
皇帝的父亲在世时,曾一度被黄莲教追赶至京城之下,多亏了当时的帝师朱无银巧设军阵,将众多叛徒引至埋伏圈下,就地绞杀,暂时平息叛乱。
“太子,你怎么看?”
皇帝脸色冷了不少,对这位器重的皇子,他栽培了不少心血,太子跪在魏王一旁,道:“回父皇,江与林是儿臣下属,如真有错,儿臣自当严惩,给江东百姓一个交代!”
魏王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白看太子一眼,侧目对上丞相的肃颜,又悠悠地收敛了些。
“老二可有证实呈上?”
听到父皇点名,魏王忘乎所以,举止轻浮想要快速递上,太监躬身上前接过,面色不改地交由皇帝手上。
……
一夜无梦。
我和母妃正喝些早茶,太子暗卫突然出现,我感到大事发生,让他赶紧说。
“早朝之后,太子要见郡主,还请郡主先行准备。”
母妃按住我的手,抢先说道:“可否告知太子?我家小白今日身体不适,能否下次入宫?”
暗卫面色不改,只道是听从太子吩咐:“属下遵从殿下命令,宁王妃无需担忧,太子会好生照顾郡主。”
见太子决意如此,母妃拉着我到一旁私语:“真是该来的,躲不掉。此次进宫又得是凶多吉少,我日夜思着不放心,想到你父皇临走前留下的护身符,也许能保你平安,你就带着去太子那吧。”
母妃到抽屉里翻找了一遍,找到了一把短刀,上面雕刻的金边花纹,做工细致入微。
母妃一脸担心:“这刀多次救你父王的命。你还记得父王教你的招式?”